字的中篇《痕》,副标题注明《致山丹丹花和我远逝的爱情》。
爱情昙花一现般黯然逝去,生命里却深埋下那段美丽得忧伤如淡菊的痕。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这尘世间,谁曾为花朵的逝去而黯然神伤。岁月的枯荣随潺潺的溪流飘然而逝,谁曾为岁月的流逝而悲情感怀。
傲娇如牡丹,圣洁如白莲。千百年来,名花在文人墨客的笔下不断被续写和描绘,共生共长。被赋予花魂的历代美人,无不在文人笔下大放异彩。都说名花有主,那主便必定是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侠客骚人。
陕北作为被历史遗忘的一隅,产不了名花,陕北只出产野生的山丹丹花。还是“圣人布道此处偏遗漏”的特殊地域,也不曾出文人骚客。而这点卑微的山丹丹花,从来就没有成为过文人笔下的附庸风雅。
但是在高加林脑海里,植入眼帘的首先是那一抹红色。《安塞县志》是这样描述山丹丹花:“色赤,蕊若胭脂,五月间,山陬水湄,最蕃艳。”不争宠的山花,只野生于山坡灌丛、林地岩石间,不声不响,默默生长,却惊艳如天边朝霞,婉约如仙界精灵,像极了陕北女儿。
陕北人民历来喜爱山丹丹,视之为美好、热烈、追求的化身。民歌中有“山丹丹开花背洼洼红,你看见哥哥哪达亲”“山丹丹花儿隔沟沟红,听见你的声音照不见你的人”。
1935年,中央红军到陕北,这种红遍黄土高原的花朵,又被人民赋予了新的涵义。“山丹丹开花红艳艳,毛主席领导咱们打江山”“山丹丹开花红满山,红军来了大发展”“山丹丹开花背洼洼红,我送哥哥当红军”。山丹丹逐渐成了陕甘宁边区的象征,成了陕北的象征,成了延安的象征。
推物及人,巧珍就像陕北高原上的山丹丹花,而亚萍也像极了江苏民歌唱的茉莉花。茉莉花语为纯洁的爱、坚贞的爱情。不止是江苏,很多国家也将茉莉花作为爱情之花。
他于是带上礼物,来找巧玲了。快过年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奋笔疾书,不知道外界都发生了些啥?
他并不知道“二能人”躺在自家炕上,奄奄一息,都是因为他,把他比了下去,心中淤积的一口气咽不下去。他不知道“二能人”的大女子、二女子,幺女子每天守候在他病床前,乖哄着这个如同婴儿般的父亲,心里苦得不知道愁成了啥?
他就这么冒冒失失上了她家的硷畔,冒冒失失地敲开了她家的门。
她们家一股浓烈的中药味扑鼻而来。
巧珍给他开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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