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一边听脸色一边变化,等到苏泽念完之后他直接后退一步拜倒在地道:
“属下无能,忝为领政务堂事,却不能为将军分忧。”
苏泽本意也不是敲打苏绰,他知道苏绰和凉州的豪族并没有来往,而且这些年来苏绰都随着自己经营陇西、高平和夏州,根本没有太过问凉州的事情。
但是苏绰这样请罪倒是也没有问题,如今理论上政事堂是所有政务系统的领导者,下属出了问题,上层自然要担负领导责任。
苏泽并不是要追究苏绰的责任,他扶起苏绰说道:
“令绰说你自己有责任,那本将军还兼任凉州刺史,岂不是更有责任?”
苏绰确定了苏泽不是要问责政事堂,这才稍稍安心,苏泽返回座位上说道:
“凉州的官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苏绰心中叹息,看来苏泽憋了很久,终于要对凉州的士族豪强动手了。
但是听完了苏闻的密札,苏绰知道这一次苏泽也是不得不动手了。
苏闻是以检校郎的身份前往凉州,查探凉州某县的租调情况的。
凉州作为横跨河西走廊的重镇,是塞上江南之地,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战争,理应是如今苏泽治下最富庶的地区。
可是凉州去年的田税只收了三十万斛的粮食,是苏泽治下六州二郡中最少的一个,甚至和仅仅一郡之地的陇西郡相当。
这就是凉州出了问题了,所以苏泽派遣了两名检校郎,前往凉州完成租调征收情况最差的两个县去探查。
苏闻(【风闻言事的酷吏】)和苏人杰(【断案如神的司法吏】)这两个检校郎,就这样结伴前往凉州。
实际上苏闻的密札是通过系统传给苏泽的,要不然以现在的文书传递速度,此时的密札还在路上。
但是苏泽看完了苏闻的报告非常的气愤,让随从誊抄了报告到密札上。
苏闻进入凉州后,很快被当地县长热情的招待。
苏闻是个酷吏,但是也是有能力的酷吏,他知道这名县官是凉州贾氏的后人,在本地的势力很大,贾家等几个大的凉州豪族,实际上控制了梁州刺史府的运转。
就连前凉州刺史元彧,其实也没有能够擦插手多少凉州的本地事务。
苏泽这个凉州刺史,其实真正实际控制的也就是敦煌一个地区,还是因为敦煌是苏泽自己打下来的。
凉州其他几个郡,都是在凉州本地士族的控制下的,比如苏闻去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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