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惊颤着将麻披往身上一套,虽短小些,但能将就。刚转身几次,忽觉浑体骤轻。
看来邪物就是邪物,总是常识难以诠释的。但面对哥哥这颗比常人小了几十倍的怪心,宴蛟实在无法下咽,倒是老刁真不含糊,暗月之夜趁宴蛟熟睡打鼾,它衔起万命丹塞入宴蛟口中,一个呕吞,丹丸入腹。
呛出半汪浅泪的宴蛟起身活动一下筋骨,未觉有异。但老刁却神情激奋,又是拽麻披又是往宴蛟胯下钻。宴蛟登时明白,原来怪禽是让自己披麻上背,骑它出行。
宴蛟略一迟疑,还是依了鹫令。
首次试飞虽显狼狈,但百里后便得了要领。只是老刁气喘吁吁,毕竟宴蛟比哥哥重了许多。
应是吞了毒獾皮肉之功,老刁负重也未减飞速,只大半个时辰,京师便在腹下。待落至独伶宫窗台,宴蛟才敢睁开眼睛,可是扣窗无应,潜入室内,已是空寝。
老刁也不知何故,与宴蛟对望,相顾摇头。宴蛟懂得老刁用意,此来本是想探探鸾姬口风,看看同陷死局的一对矛盾体是否存有双赢的破解之道。但人去楼空,出人意料。一人一鹫刚想返回,忽被廊外两个值夜宫娥的谈话吸引。只听一人说:“你知这鸾贵人以何路数恳求陛下带其游猎吗?”
另一个回道:“怎的不知,不就是归朝便侍寝嘛!”
第一个接着道:“近四年了,怎的就想开了呢?”
“嗨!血肉之躯,深宫寂寞呗!咯咯。”
“唉!也是,十六芳华了!可怜你我……”
突然,第三个女声响起:“两个嚼嘴的蹄子,知道个屁!本执事跟你们说了吧,是前夜那场帅府大火起得秒,鸾贵人娘亲及一应府眷全部殒命,她无依了,这才主动投怀。但总该要个面子的,呵呵……”笑罢,快嘴执事慢步离去。
至此无须再听,宴蛟和老刁相互对望,只是不知鸾姬葫芦里卖的何药。
既然乾君带鸾姬出宫游猎,皇城别处也不用去了,复仇不在今夜。但这场帅府大火来的蹊跷,老刁驮上宴蛟旋翅一拐,向宫巷深处飞去。
三年间入宫几十趟,老刁轻车熟路把宴蛟带到了乾君的御卫营。机密堂是要件核心,就在御卫营最里侧。一管人油迷烟进去,一百零八执夜大内高手全部倒地。一番查找,终在绝密柜里拣出前夜才入档的密件,是鸾吞鳄手刻的遗钥,玉函上只一行楷书:千里外俑役县塌茅坡门徒草乞郎乃青龙王遗孤宴蛟,胸刺小青龙。
帅府大火暴露了许多秘密,同时又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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