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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就这个方向聊了聊当年第一次看戏的经历。卫茹直言不讳恋爱的犀牛没到第三场她就睡着了,根本不懂在讲什么。
梁瑞说她是山猪吃不了细糠,消化不了细腻复杂的感情。
但是大家普遍都觉得现在这种风格的剧目不能再做了,恋爱的犀牛还能卖是因为它是恋爱的犀牛,但他们这个年代的青年对感情的探索其实和孟京辉那个年代已经有很大差别了。
大段独白,内省而固执的爱情。“深爱”这个行为在现代社会都变得难以想象了。
相比较那个年代,社会的最小单位仍然在继续被切割细分,爱情也不再是最坚固的堡垒,灵魂的圣殿,很多人已经据守到自己的身体里,跌宕热烈的爱情不再被追捧,安全感变成了最炙手可热的销冠。
尤其因为经济下行,当冒险已经不能获得更大的收益,人们自然会转向追求更加稳定、没有波折的情感道路。孟京辉那个年代的社会主流是下海经商,现在则是考公考研。
“但是这种故事搬到戏剧舞台上没人会喜欢看吧,考公爱情。”
大家都无奈地笑了。
许婧摸着下巴,“不一定,平淡的题材同样可以刻画深刻的问题,”
其他人惊恐地看着她,担心她不会真的要做考公爱情吧。
许婧耸耸肩,“不过要契诃夫转世来写才能写得精彩吧,我就这点水平,干不来这么艰难的活。”
这才松一口气。
讲到孟京辉,赖声川也必须提一提。
所有人都看过的是《暗恋桃花源》。
卫茹这次倒是没睡着了,她觉得桃花源的结构设置非常有意思,同一个舞台上阴差阳错撞上的一出悲剧和一出喜剧,组成舞台上的奇观和明线,而舞台下的暗线也令观众惊喜,她喜欢这种体验。
卫茹提到结构设置,许婧就想到她曾在乌镇戏剧节看过赖声川的《梦游》,实景和昆曲两厢加持,观众被演员带领着依次序穿过各个表演区域,整个体验如梦似幻。而之后这个实验性质的作品被完善成了《游园·流芳》。
同样是优秀的结构设置,一东一西,移步换景,讲了一个西方也能听懂的牡丹亭的故事,不管是不是出于对东方的猎奇,传统的戏曲的审美在起源于西方的戏剧舞台上还是绽放出了非同寻常的浪漫。
由此许婧又一次发散联想,想到的是白先勇的《青春版牡丹亭》。
她忽然说:“我们要不要做一个戏曲主题的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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