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以前摔伤骨折还来庙里住过几个月,都是我们这里的师父照顾的。那个儿子很感激,所以出殡做的法事一句话都没问,该做的都做了,经都念了好几天,最后算下来花了八十六万,那儿子眼泪就下来了,他母亲就是八十六岁上走的,他觉得这是命中注定。”
女师父身上没什么佛性,反而有那种社会经验很浓的中年妇女的精明,被掩盖在她伪装出来的从容之后。
她对许婧说:“你也应该感激,你母亲一个人很苦闷,你让她不安心,你也让你死去的父亲不安心。”
许婧笑了,“你对我妈也这么说吗?都是我的错?”
女师父不说话了。她发现了许婧身上的不一样,许婧没有那种年轻女人的惶恐,没有那种年轻女人普遍的对父母的歉疚感。
许婧说:“师父你知道吗,你最好就一直在这庙里,不要换地方。外面的小姑娘现在都不好骗了。或者你换一个说法,不要跟她们说父母不幸是她们的错,你告诉她们没有财运是她们的错,信的人会更多一点。”
女师父沉默。
许婧接着问:“师父,你给我爸做的法事,成本加人工,一共花了多少钱?”
女师父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说:“你很在意钱?那是你父亲给你准备的嫁妆,你不结婚不嫁人,已经是大不孝,给你母亲丢人,你父亲在下面都不安心,你还要跟你母亲抢这笔钱。这五十万买的是你父亲泉下安息,买的是你母亲安心,你想要回这钱,就是想让你爸死不瞑目,想逼你妈走上绝路。你还有没有良心。”
许婧摇头:“我没想这么复杂,师父,你不用这么激动。钱,我妈给你就给你了,我也没办法逼你吐出来。实不相瞒,我来之前去过派出所了,人家说这事他们管不了。”
女师父听到派出所身体明显震了一下,许婧在心里慨叹,诈骗金额不小,人倒是老实,知道怕警察,很朴素的犯罪分子。
比她之前对付的那几个男的好得多。
但是听到警察不管,女师父就又抖起来了。
许婧握着手机在女师父桌上轻轻地敲,“师父,我妈是不是没跟你说过我是干什么的?不过我妈可能自己都不清楚我认识哪些人。”
女师父的神色变得很警惕。
许婧反应过来,“啊,你不要误会,我也不是犯罪分子,可能是昨天跟朋友聊天的时候她确实提到找几个包工头假扮黑社会找你要钱,我说话就有点歧义了。”
许婧看着女师父,明显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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