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病患。”
嘉令点头,推着陈栓子到诊室外的长椅上坐下。
又过了不久,两个医士模样的年轻人抬着一副担架走了出来。
担架上静静躺着一个面色灰白的男子,鲜红的血渍自病人被牢牢包裹的右侧小腿上洇出,很快便在布质的担架床上陷出一个小小的血坑,顺着两个年轻人走动的动作在地上结出斑驳的痕迹。
诊室里家属的哭声很大,间或夹杂着几句诸如“求求您救救他”之类的话语,嘉令怜悯地摇了摇头,根据那个男人的情况不难推测,大概是什么比较严重的开放伤,而且根据出血量判断,有可能是伤到了血管,这位郭大夫号称当世华佗,连他也没办法的病人,只怕大罗金仙也难救。
果然,没多久,或许是终于得到了否定的答复,身形清瘦的妇人哭着从诊室里跑了出来,身旁还紧紧跟着一个约莫五岁的女童,小姑娘脸蛋脏污,看见娘亲哭泣试图用脏污的袖口替妇人抹去泪珠,不成想却得到了全然的忽视,只能艰难地迈着短腿跟上妇人的步伐,渐渐跑远。
嘉令暗暗叹了口气,心底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诊室里边就已经传来了老者中气十足的声音。
“下一个!”
嘉令推着陈栓子走进诊室,木质轮毂转动的咯吱声终于吸引了面前伏案老者的主意。
郭老大夫先是认真打量了陈栓子搭在轮椅踏板上的双腿一番,这才看见其身后站着的嘉令,一时间不由哑然失笑。
“竟是这位姑娘。”
他认出了嘉令。
嘉令依照晚辈拜见前辈的礼仪先给郭老大夫福了福身,这才开口说起自己的来意。
“上次对于老太太施救时就听闻郭老您医术高超,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长须飘飘的老者摆摆手,打断了嘉令的马屁:
“要我说还得是小友你青出于蓝胜于蓝,想必你今日也不是来同老夫探讨岐黄之术的,有什么想说的,尽可畅所欲言。”
郭老大夫医术高明,见过的人事物也不知凡几,只看了陈栓子几眼就明白他身无大碍,有所求的只可能是他身后的嘉令,便不愿再你来我往地打太极,只想快些同嘉令说清楚。
两人想法不谋而合,嘉令也不耐烦打那劳什子的官腔,见郭老大夫如此上道不由喜上眉梢,将自己想要为回春堂提供轮椅货源的想法尽数相告。
“我先前同那伙计打听,这病室和担架都出自郭老您的主意,想必这轮椅您也会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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