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后半截话音被吞在了喉咙里,警惕地看着面前一堆拿着锄头、钉耙甚至烧火棍的男女老少,像是要来闹事的样子。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胡桂芬从人群里挤出肥壮的身躯,嘉令看着这有些眼熟的妇人沾满泥垢的指甲往自己鼻尖一点:
“就是她!”
围在旁边的刘家老小登时一拥而上,将嘉令钳制起来,女的抓头发,小孩上手挠,青壮趁乱往嘉令院里窜。
胡桂芬躲在人堆里,趁机往嘉令腿上踹了几脚,终于感觉从前的那口恶气消了不少。
刘家男人们在嘉令屋里翻翻找找,有人盯上了那只看起来最值钱的箱子,争抢间不慎将靠在墙上的东西撞落,木质牌匾扑通一声落在地上,众人定睛去看,识字的一个哇的一声叫出来:
“不好啦!不好啦!这女的把知县大人赐下来的东西打坏啦!”
……
刘家众人往嘉令家去时,秀水村人大多都在田里干活,家里没多少人,只有小孩子在房前屋后玩耍。
花妞看见那群人气势汹汹地往嘉令家走,心底涌上不好的预感,忙催促一旁玩泥巴的王金宝去田里叫人,自己跟着那群人看看怎么回事。
等到秀水村人带着农具往嘉令家门前走时,就看到让众人目眦欲裂的一幕,嘉令倒在地上,紧紧蜷着身子,脸上还有不知被谁挠出来的血痕。
“阿令!”琴娘扑到那具佝偻成一团的身子上,连“小周大夫”也不叫了,泪如泉涌,颤抖着指尖去探嘉令的鼻息。
嘉令模模糊糊地呻吟一声,眼角破了,流出大片殷红的血,却还记挂着她的身子:
“……我……没事……别……别哭……”
秀水村众人看着这一幕,心软些的忍不住背过身去低低啜泣,性子暴烈的已经将锄头对准了刘家众人。
里正已经是年过七旬的老人,已经见过许多大风大浪,此时仍然被气得花白的胡须都在发抖: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是哪里来的!到底要来我们村里干什么!”
刘家众人面面相觑,看着这位村里的话事人不敢答话。
胡桂芬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依然被推了出来。
秀水村众人看见混在一堆外村人中间的叛徒更是气得眼睛发红,胡桂芬的丈夫李大柱更是暴喝出声:“胡桂芬!你疯了不成?竟帮着外姓人来打自己村里的?”
胡桂芬被他这一声大喝吓得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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