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被骂吗?你不敢针对贤妃、针对昭妃、针对任何人,只敢挑软柿子捏,怨怪家里,怨怪我?家里再不济,也将你辛辛苦苦养大了,你不思报生养之恩,却一味责怪别人。难怪陛下不喜欢你,若我是他,我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的人忝居后位!”
思妃的巴掌,毫不留情甩到了郑珠仪脸上。
啪!
又脆又响。
郑珠仪捂着脸跌倒在地,难以置信。
她这辈子挨的第一个耳光,竟然是至亲的姐姐打的。
嘴角丝丝甜腥,脸都被打木了。
她努了努嘴,将一口和着血的唾沫,用力吐在思妃裙上。
“郑蕴仪,我会写信告诉爹娘,你已经不配做郑家的女儿,让他们只当没生过你算了。郑家的荣辱,以后自有我郑珠仪一力承担。”
思妃冷冷地瞧着她,不屑。
懒得再多说一言。
郑珠仪从地上爬起,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昂然走出去。
思妃站在原地静了一会儿。
慢慢脱下了被血污沾染的寝衣,丢在地上。
只着小衣,慢慢走回梳妆台前。
镜子里映出她面无表情的脸。
幽如深潭的眼眸中,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方才的争执,她转瞬间就放下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后宫,要变天。
又岂止是废后这样简单呢。
这个时候,她哪有工夫计较郑珠仪的短视,以及郑家的凉薄。
百舸争流,谁会在激流之中逆势而上?
她眼前闪过一个个嫔妃的脸。
最后,她笑了笑。
那些女人啊,没有一个,配做她的对手。
*
“陛下,臣妾来了。”
辰乾殿。
内殿寝宫,绯晚盈盈而入,翩如蝶翼。
皇帝斜倚长榻,拿着一份奏折看。闻声只是抬眼瞟了瞟,便将视线复又落回折子上。
随口问了句:“谁让你来的?”
绯晚笑意嫣然,“臣妾自己想来。”
上前静静站在榻边,没有多言,像侍女似的陪着,移烛递茶,研墨蘸笔。
安静得像是深夜里开放的广玉兰,婷婷静谧,幽香浅淡,不管旁人在不在意,只是做自己本分。
皇帝起初还挑眉睨她两眼。
后来便不管了。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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