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却只能困居深宫,和一群您根本看不上的、汲汲营营、邪魔外道的女人相处,参与这些吃饱了撑着的勾心斗角。便是您想肃清宫闱,想主持公道,也架不住高位宫妃各怀鬼胎、各有盘算,架不住您最瞧不上的昭妃狐媚惑主、包藏祸心。”
“或许夜深人静时,娘娘时常心灰意懒,觉着这宫廷就算是肃清了,又有什么意思。天下之大,大梁之兴衰,又岂是区区一个内宫清明就能解决的。所以娘娘才懒得理会宫中事,更厌恶被人算计,常常忍不住想动手打人。”
“以前您只要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暴躁尚能压制。如今协理后宫,整天被鸡毛蒜皮的琐碎烦扰,便越发难以控制脾气了。当日打嫔妾,今日打贤妃,都是您心中壮志难酬,怨愤所致。”
“娘娘心中,住着一头猛虎。”
“若不能擅加驭制,今日伤人,来日必伤己。”
秋日凉爽的风,循着大敞四开的门窗透入。绯晚用温软语气说出的话,却比秋风还要凉冽,直直扑到惠妃面门。
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握紧了椅子扶手,目光依旧灼灼逼人,眼底却已隐有震动。
旁边站着近侍西风,同样惊诧。
对绯晚投以探询和审视的目光。
绯晚从椅上轻轻起身。
走到惠妃面前,敛容行礼。一改平日虚伪的微笑,只剩诚恳。
“娘娘貌似困居宫廷,束手束脚,其实,这里却是离梦想最近的地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试想当年李家老祖血染红沙谷时,朝廷若能早早派兵接应,或者战前布局时没有小人作祟,战时同袍皆能奋勇向前,而不是各怀心机冷眼旁观,或许现在李家就不会只剩娘娘一人了。”
惠妃瞳孔微缩。
视线陡然锐利:“你是什么人?”
绯晚答非所问:“上次冒犯娘娘,多谢娘娘为嫔妾遮掩,没有把嫔妾会一点拳脚的事公之于众。”
“我可不是为了给你遮掩!”
惠妃只是想暗中调查绯晚,看看她到底什么来头、什么目的,装柔弱装狐媚是要做什么,查清了一并禀告皇帝,掀翻了她。
绯晚道:“不管娘娘怎么想,这份情,嫔妾领了。至于嫔妾的身份……”
“娘娘能看到查到什么,嫔妾就是什么。只有一事,嫔妾从未跟人说过——”
“嫔妾幼年在村中时,曾遇到一个过路的老人,来自黄柳庄。”
惠妃听到“黄柳庄”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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