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祝陛下龙体常健便是。”
她一片恬淡脸色,欠了欠身子,恭谨后退几步,便转身离去。
云淡风轻,不做贪恋。
“站着。”
皇帝阻止,声含隐怒。
思妃清淡回眸:“陛下可还有吩咐?”
皇帝从龙榻上坐直身子,盘了双膝,审视她。眸光深入寒潭,仿佛能穿透人心。
思妃与之视线相接。
片刻后,静静垂了眼睛。
室内,长久的寂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思妃轻轻扯了扯嘴角,神色自嘲。
“陛下为何不让臣妾走,却又不说话。臣妾的存在,很让您为难么?眼看新后要立,臣妾这个废后还在宫里,想必碍眼。”
她端正转过身子,重新面对皇帝。
“那么臣妾,自请离宫便是。陛下……”她深吸口气,直直瞪住了皇帝,“陛下若还念往日情分,就请允许臣妾在京城大相国寺附属的庵堂带发出家。若陛下实在容不下臣妾,那么,天高地远,海崖边陲,您尽可发落臣妾到任何地方修行,臣妾绝无怨言!”
她双臂一展,广袖飞扬,再一次俯首于地。
弯下的脊背,却有着高傲的姿态。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从此音尘各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烟。兰因絮果,现业谁深。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好,好一个与君长诀。”
门外忽然响起称赞。
庆贵妃和绯晚一左一右,扶着脚步虚浮的惠妃,走了进来。
说话的是庆贵妃。
她腕子上依旧缠着佛珠,脸色却不似平日温和,进门后冷冷斜眤思妃,满满都是鄙视。
而惠妃更是怒色上脸,若不是浑身带伤,体力尚未恢复,怕是现在就要冲上去将思妃揍一顿。
唯有绯晚还算平和,只是神色也很严肃。
三人到御前行礼。
思妃尚跪在地上未曾起身,见三人入内,而皇帝并无询问缘故之意,脸上便露出了疑惑。
“陛下与三位妹妹有约么?那么臣妾不打扰了,这便告退。”
她起身欲走。
被惠妃随手抄起旁边条案上一只摆件丢过去,砸到了肩膀。
“呀!”
思妃顺势跌坐,捂住肩膀皱眉痛楚。
“惠妃,你做什么?本宫刚才已经自请离宫,以后咱们见不到面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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