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用拐杖或是有人搀扶才成。
嵇堰也请过太医来瞧,却道伤了根本,需要很漫长的一个过程去做调理。
见老夫人起来,几人也随之站起。
虽没了胃口,嵇老夫人也不想饿着儿女:“你们吃吧,不用管我。”
嵇堰屏退婢女,由他来搀扶着:“雨大,廊下已被雨水打湿,还是我来扶母亲回屋。”
见儿子贴心,嵇老夫人的气也消了一大半,但嘴上还是道:“我不用你扶,你昨晚通宵当值辛苦了,再吃些就回去歇着吧。”
嵇堰却说:“回来再用也是一样的。”
说罢,便仔细扶着母亲往屋外走去。
跨过门槛,也就看到了站在庭院里头的人。
顾媪送了伞,由青芷院的仆妇打着。虽已打了伞,可前头淋了那么一会,主仆二人也已然全身湿透,身上都淌着水,狼狈不已。
原本精美的妆容都被雨水冲尽,惨白的脸和唇也暴露在了他人视野中。
看到雨中瘦弱的身影,随时要倒下的模样,嵇老夫人一口气堵在心头,不上不下。
诚然,她家阿堰是毁了姑娘清白。
若真是禽兽至此,她也就认了。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是陷害。
究竟是陷害谁,谁又是被牵连的都说不准呢。
诸多疑点之下,那戚家主不严查便罢,还动用私刑把阿堰打得险些没了命,躺了数月才能下榻,这叫她如何能释怀?
她没为难那戚氏,反而视若不见,便知她也是受害的哪一方。
戚氏不出现在她跟前便把了,还非得来她跟前添堵,她嘴上便忍不住冷言相向。
嵇老夫人看向那身子单薄得摇摇欲坠的戚氏,怒道:“你这要做给谁瞧,给我打哪里回哪去!”
听到声音,滢雪抬起了头,望向嵇老夫人。
这是她第一回见嵇堰母亲。
她身子已然被淋透,冷得发抖。目光微移,待与嵇堰的那双漆黑眸子对上之时,忙低垂下眼眸。
当真是胆小。
嵇堰收回目光:“她愿站,母亲不搭理便是。”
嵇老夫人见儿子比方才冷硬了起来,心中更不知是什么滋味,复杂得紧。
临近屋前,脚步一顿,转头瞥了眼庭院中人,又压低声音与身旁的儿子道:“他们父女固然也有错,但到底也受了伤害,且一日夫妻百日恩,那戚氏与你也确实是有过夫妻之实的,万事便莫要做得太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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