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之开着车,在一路烟花爆竹的欢笑声中穿城而过,车速快得犹如夜空中的一道闪电。
他本就白皙的肤色近乎惨白,双眼似乎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路,又似乎无神到了极点,连一向红润的双唇也血色尽褪。
他在心里不断咒骂着,这都是祁老头自作自受,咎由自取,这都是祁老头心昏眼瞎的报应!
可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止不住一直颤抖,必须拼尽全力才能把握住前进的方向。
祁盛之在心中恨自己不争气,早该对祁明远失望透顶,现在又何必为他慌乱不安?
电话里佣人惊慌失措地说不清缘由,祁盛之的心却是瞬间沉到了谷底。
祁明远身体一向康健,自诩比好多年轻人都健壮,这也是祁明远一向引以为傲的优点。
这样的身体怎么会忽然之间垮掉,还这么快就到了起不了床的程度?!
祁盛之心中自有一个答案,但他一直以为曲静云的那些肮脏手段只会冲他使,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使到了祁明远的身上。
他一直认为曲静云把祁明远视作为她在祁家安身立命的靠山,只会想方设法地阿谀讨好,除了贪他的钱,绝不会有任何坏心眼在祁明远的人身安全上。
毕竟祁明远要是没了,就没人挡在她身前,替她打压祁盛之,她根本不是已经长大成人的祁盛之的对手,相信曲静云心里也十分清楚这一点。
可祁盛之接到电话的一瞬间,心里还是不由自主怀疑是曲静云动的手脚。
脚下的油门已经踩到了底,多亏了此刻夜已深,一路上除了路边偶尔有人放烟火,路面上一辆车都没有遇到,他才能顺利地一路风驰电掣地将车开进了祁家院里。
佣人早早将院门大敞开,大冬天的寒夜里站在大门口翘首以盼,只等着祁盛之赶回来。
祁盛之停车开门,大跨步往屋里走,面色冷峻地边走边问情况:
“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在?曲静云和祁光耀呢?”
佣人看着祁盛之的脸色,小心回答道:
“太太带小少爷去了郊区的开元寺,说新年头一天一早要替祁家上头道香祈福......”
“哼!”
祁盛之鼻间发出一声冷哼:
“替祁家祈福?我看她是做了亏心事,在菩萨面前自求心安去了!”
这话佣人不敢接,家里佣人都知道大少爷与祁家其他人不和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了,只是没想到今天太太和小少爷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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