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不甘,又能如何?”
赵清浔神色冷峻,“你所追求的那些虚妄之物,终究只会将你带入深渊。”
苏咸惨然一笑,言语中带着几分深意:“人,但凡为人,皆有欲望。赵乘风,你敢言自己毫无欲望?没有所追寻之物吗?”
审讯室内陷入一片沉寂,众人皆怀揣着各自的心思。
赵清浔心中始终挂念着赵氏冤案。她荣任大理寺卿之后,耗费十天十夜,调出大理寺所有宗案,却未寻得关于赵氏的只言片语,甚至连调查的方向都无从寻觅。
她所追寻的是,赵氏清明。
贺元熹心中亦涌起一股酸涩之感,他的手指再度摩挲着掌心的茧子。
他所追寻的是,战场。
樊文义亦深有感触,家中生活困窘,与他相依为命的小妹尚且患有眼疾。对他而言,所追寻之物,仅仅是这尘世中的二三两白银罢了。
苏咸见众人皆沉默不语,心中便也猜到了几分,“罢了,罢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此生他最对不起的便是他的妻女。然而,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认了女儿。
叶蓉是他的根,一定要护住她,全力护住她。
他此前所述皆为实情,只不过部分隐匿了叶蓉的行踪。如今他已然全盘招供,如此一来,官府便再也不会查到他女儿身上了……
苏咸体内的致幻药物效力愈发强烈,几近无法压制。他凄然一笑,趁着众人不备,运起内力,猛力劈向自己。
“啊——”贺元熹不禁惊呼出声。
赵清浔迅速伸出手,将贺元熹护于身后。
苏咸瞬间爆体而亡,炸得支离破碎,整个审讯室皆被血水与肉浆所充斥……
即便贺元熹被赵清浔护在身后,也沾染了不少。
贺元熹紧紧闭上眼睛,再度发出尖叫:“啊——”
赵清浔强忍心头的恶心之感,微微吐出一口浊气。
~
赵清浔与贺元熹在大理寺一番清洗并换上一身崭新衣衫后,却仍觉自己仿佛未曾洗净一般。
贺元熹皱起面庞,坐在椅子上,满心懊恼道:“本世子太过倒霉……”
赵清浔轻轻揉了揉额角,神色间流露出一抹疲惫。
苏咸虽已身死,然而她细细思忖,却仍觉有诸多不妥之处,总有一种感觉,仿佛有什么重要之物被忽略了。
“以后本世子再也不去审讯室了,脏死了脏死了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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