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萧经闻边问边抬腕看表,表盘上沾了水,他抹掉,说,“快七点了,要不一起吃点东西?”
“啊?”林从沚眨眨眼。他问得太自然又太寻常,坦坦荡荡,搞得自己这下意识的迟疑反而不对劲。
萧经闻笑着去拿椅背上担着的西装外套和领带。这外套湿了个大半,方才搬画出去的时候淋湿的。这会儿萧经闻上半身就一件白衬衫,幸而他衬衫用料不错,没透着肉。
因为淋了雨,衬衫贴在胸腹部皮肤上,所以胸肌腹肌的形状线条在展厅灯光下一览无遗。
他还是挺会拿捏林从沚的,他们学美术的,喜欢这样的人体。
林从沚更甚,否则也不会靠做/爱解决那么多次矛盾。
林从沚很没出息地看着他的腹肌,同时心底里哀叹自己毫无长进,若是五年前的自己站在这里恐怕只会物伤其类。
萧经闻故意一直盯他眼睛,问:“你看什么呢?我衣服脏了吗?”
眼神不纯所以心虚理亏,解释起来难免穿凿附会。
“那倒没有。”林从沚挪开目光,喃喃道,“但总有什么脏了。”
“……”萧经闻倒是早习惯了他这样冷不丁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于是掰回话题,“吃饭吗?”
饭还是要吃的,这里是城郊,本来可选的外卖就不多,暴雨天气很多商家会早早把外卖软件打烊。画廊倒是有个小厨房,说厨房不如说是茶水间,有电磁炉能煮个泡面。
不过……
展厅灯下,林从沚看看满地狼藉,泥啊水的,还掺杂着几片黄黄绿绿的树叶……
“吃吧。”林从沚说,“我这边一时半会也收拾不出来。”
萧经闻湿漉漉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好。”
接着那些商务车会把画全部送回Gleam的仓库里,此前出来的时候萧经闻问过了,仓库有地方,不过只能搁在地上靠着,这林从沚已经很满足了。
“那我去换件衣服。”林从沚指指二楼。
“不用。”萧经闻说,“这套挺好的。”
林从沚低头看了眼自己沾着颜料和光油的纯色T恤,再抬头,平和地看着他:“你认真的吗?”
“嗯。”萧经闻说,“过来的路上看见一家火锅店。你这衣服……是本来就这印花吗?”
原来他以为颜料和油是这件T恤原生的一部分,林从沚抿抿唇,说:“没事就这样吧,走吧。”
“你有衣服给我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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