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厢房。
鲁仁打开房门,示意她进去。
“你来了。”
屋中光线昏暗,乌玹背对着她,看不清表情,声音冷淡听不出情绪。
寄云心提了起来,上前曲膝行礼:“公子。”
乌玹声音戏谑:“能让侯府夫人带你来参加寿宴,也是你的本事。”
寄云有私心,并没有细想崔德音带她来刺史府的目的。
面对乌玹的嘲讽,她垂着头,并未辩解。
乌玹等了片刻不见她说话,终失去耐心,转过身,缓缓走到她面前,“你就没什么好说的?”
声音似是还带着笑,却无端让人心慌。
寄云垂眸,双手恭敬挽在腰侧,小心翼翼道:“这是夫人的决定.....奴婢人微言轻,不敢不从。”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乌玹冷笑,凑近用手中扇子挑起她下颚,似笑非笑打量。
那双妖冶无情的丹凤眼里,凝着杀意。
寄云心惊,又无奈苦笑。
当她擅作主张送出高继行的机密信件时,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她宽袖下的手止不住颤抖,身子先于思绪做出选择,曲膝“咚”的一声跪在大理石地板上,俯身请罪:“奴婢知错了。”
大理石地板坚硬冰凉,她跪得干脆。
乌玹面无表情,俯视地上低到尘埃里的女子,拖着懒懒的声音问:“你说说,错在哪儿?”
“奴婢不该擅自行动。”
“你信不过我?
乌玹冰冷的声音就像冬月里呼啸而过的北风,冷冽刺骨,叫寄云浑身发凉,如坠冰窟。
公子越是冷静,就说明他很生气。
她俯低了身子,不敢抬头:“奴婢夜夜叫恶梦侵扰,梦里阿娘的病愈发严重,奴婢放心不下,只求能见阿娘一面。”
“那日有机会进武安侯书房,奴婢寻思着是绝好的机会,便自作主张。不过还请公子放心,武安侯并未起疑,过后还曾招奴婢去书房。”
寄云不敢隐瞒,公子和武安侯都是手握权势,掌管着生杀大权,高高在上的权贵。
她命如草菅,受制于人,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
并不敢在他面前说谎。
乌玹沉默,似乎在思量她的话是否真实,片刻后轻笑:“如此说来,武安侯对你是真的宠爱。”
寄云伏在地上,不敢接话。
他转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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