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甚妥,便各自睡去了,嬛伶和嫏伶也去收拾床铺。嫏伶从夹壁间抱出一床棉被,被中掉出一白绢裹着的物件来,嫏伶忙放下棉被将那物件裹好塞回夹壁。嬛伶道:“也是,方才解缆绳找不到刀时怎么没想到用它呢。”嫏伶道:“它不掉出来我也想不到呢。”嬛伶道:“好在老天爷赐给我们贵人,有沈姑娘在,我现在可安心多了呢。”沈羽嫱从舱外走进来,听了笑道:“举手之劳,就不要再提了,你们再这么说下去,我可不敢在船上呆了。”三人相视一笑,收拾了卧铺,躺下闲聊各自在江湖上漂泊的见闻。
戏船从弯曲河道辗转至镇江后入长江,逆流而上逶迤着向江宁府驶去。一路上,沈羽嫱和女伶们相扶相帮,谈笑之余女伶们教她如何赏析戏文,她则帮着女伶拉练筋骨,嬗伶更是缠着沈羽嫱不放,时时要她教自己武功。众人依然以姑娘称呼沈羽嫱,唯有婳伶适时打趣似地称其为嫱伶,沈羽嫱也毫不介意。
进入江宁府后,嬛伶依然将船泊在夫子庙文德桥下。那里可说是她和嫏伶的再生之地,也是断魂之地,但二人并不介意回到这里,虽然心中有痛,但这痛早就化成了一种沉寂。她们现在的生活很快乐,很精彩,台上台下的日子让她们穿梭在古今时代,亦幻亦真。而回到江宁府,回到这里,则让她们觉得人生中还有最为真实的事物,以至于不使她们忘却自己究竟是谁。
船泊岸后,沈羽嫱同众女伶告别,嬗伶拉住她问道:“你还会回来么?”沈羽嫱笑道:“自然回来。嬛伶说你们要在这类待上十天,我白天找人,晚上还回来同你们住。”“那以后呢?十天后我们就要走了,你找到找不到人,都会跟我们一起吗?”嬗伶紧追不放。沈羽嫱微笑道:“这,我也不好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答应友人帮他找寻故人,如今两年了,总算有些线索,但等找到了人,就都好说了。”嬛伶插道:“你只说来找人,却不肯说出名姓,我们虽然是当地人,可不知道名姓又如何帮你打听呢?”沈羽嫱道:“非是我不肯说,只是此事事关重大,牵扯又多,只怕稍有闪失,连累了你们这一船的人。你们漂泊江湖已属不易,我不能帮你们什么也就罢了,怎么好给你们添麻烦。”嬛伶笑道:“你不说怎么知道会给我们添麻烦呢?我们姐妹也算是在江湖上混饭吃的,也见过不少场面了,能有什么事情吓得住我们的呢?何况你又不是什么坏人,纵然有事,在我们看来也不是坏事。”沈羽嫱听了沉吟不语,叹道:“改日吧。我先去找找,看看情形如何,实在不成,我再和你们说吧。”说完提剑出舱,上岸去了。众女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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