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几句。
拂狸,入了耳。
那时,她尚年轻,与太子成婚也不过二载,时年二十四,但外面争吵的人更年轻。
一群不及弱冠的小郎君,几人包围起来欺负一人,故意在称呼上含糊其声。
她第一次其实也听成了狐狸。
什么小郎君,会取名狐狸?
疑惑时,还是抬手撩了窗帘,于是瞧见那貌若玉兰的少年人在被包围中也于红墙盖雪下皎皎醒目的眉眼。
倔强,沉默,额头跟手臂都戴孝,一声不吭,好几次想走,都被包围逼退到宫墙下。
直到被羞辱父兄无能战败而丢疆城,曹家女眷皆被屠戮,举家只活了他们父子二人....他被推打,拽掉了孝带。
被踩踏了。
他终于忍不住,怒扑上去,一以打十几个。
像是最绝望的小狼崽。
那动静甚至引起了太子等人注意,将卫要赶来阻止....她听到守门的将军厉声怒喊那少年。
曹岫白。
那时,才十六岁的曹家拂狸。
————
絮娘听到动静,冲进里屋,看到宋微辞已经坐起,面色彷徨,有些冷汗。
“又梦魇了?”
“不,就是没睡好,吵到你了么?”
絮娘忙说没有,打来温水给宋微辞擦拭,后者过了好一会才平定心情,看到外面天色已经见白,问了时辰。
“天快亮了....絮娘,你知道曹岫白吗?”
絮娘一怔,有些疑惑:“自是知道的,此人名声冠绝帝国,号称帝国天狼,刚打完边疆南都一战,大获全胜,那草原大汗都被他斩了脑袋,可是厉害了。”
“姑娘您久在山中,也知道?”
宋微辞道:“你忘了每隔一月送来的书籍中,也不乏边疆之事么?”
絮娘这才想起,暗道自家主人就没打算把姑娘培养成只会读文学的闺秀,军事要领,朝堂政事都在那些书籍中,也难怪。
“我忘了,这几年您常关注的多为案件。”
“姑娘是因为今晚瞧见他了,才对上号了?”
宋微辞双腿落在红木地板上,鞋子都没穿,瞧着屋外已经有小鸟落芭蕉枝头,在早晨水雾中清脆鸣啼。
“算是好奇吧。”
“也不理解此人的行径。”
“怪怪的。”
她想着曹家如今在朝中的处境,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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