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冷漠:“太妃娘娘倒是觉悟甚高.”
“沒有什么觉悟.哀家也不过是一个平凡人罢了.”江月玶几句下來.终于彻底稳住了自己的心神.昨天太和殿上发生的事情.芳云都告诉自己了.萧奕洵如此盛威.必然是要向天下立威.而江月玶可以想象.他掌握大权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处理自己母后的事情.所以有了心理准备.江月玶自然也就沒有那么慌然无措了.反倒内心一片平静.
她仔仔细细看了看萧奕洵.算一算真有四年时间沒有见过萧奕洵了.脑海里又闪过萧奕洵当年温润年轻的样子.只是现在.虽然依旧年轻.但是却再也不复温柔.面前的这个年轻的男子从头到尾都是像是一把寒刃.闪耀着冷肃的锋芒.而且眉宇之间.沒有了当年的平和与阳光.反倒平添了几分憔悴与风霜.江月玶一惊.同样是四年.萧肃之与四年前并沒有多大的差异.最多不过沉稳了几分.可是萧奕洵的变化却让感到吃惊.
四年的时间并不长.萧肃之的四年就像是温泉一样平缓地改变着他的性格.但是萧奕洵的四年却像是几十把刀.一刀一刀.疯狂的削刻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萧奕洵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江月玶心中有点不忍.她静默地看着面前这个十分年轻.却感觉像已经度过一世人生的男子轻声道:“你过得不好.”
萧奕洵的目光终于有了微微的变化.他孤傲一笑.似乎再嘲笑面前的这个女人竟然用一种悲怜的语气与自己讲话.他冷笑道:“太妃娘娘.你信不信我会让你过得比我还要不好.”
面对萧奕洵的威胁.江月玶却闭上了眼睛.她心中并不害怕:“你已贵为辅政亲王.连连城骑都为你所有.天下已无人能够阻挡你.你让谁过得不好.谁就过得不好.这已经沒有信或不信了.只有你想或不想.”
江月玶如此冷静.萧奕洵倒有些意外.他淡淡微笑.语气平缓:“太妃娘娘能有此心境.本王佩服的紧.那么本王再问你.你觉得本王想不想让瑞怀王过得和本王一样不好呢.三天之后.二哥可就要回京了.”
江月玶的眼睛陡然睁开.一提及自己的儿子.江月玶所有的沉稳与冷静片刻化为齑粉.她的眼里有了恐惧.脸色一白.忙道:“哀家沒有杀你母后.”
终于说出口了.两人你來我往这么久.萧奕洵想听的也不过是这一句话而已.他淡淡地微笑.修长的手指划过桌上白瓷的茶盏.道:“是么.可是本王不相信.”
“萧奕洵.哀家知道.当年明里暗里.哀家沒有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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