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殒身,心中惊慌,便是退开左右,叫来好友金节,又教人上城看时,果见宋国军马三面围住常州,尽在城下擂鼓摇旗,呐喊搦战。许定叫阙翥、翁飞二将先且各上城带兵守护。自家又钻入后堂之中同金节商议,二人相顾无言,缓缓许定方才颤声道:“金节兄,如今大势已去了,我们二人该做何打算?”金节也是摇头,好一阵叹息,言道:“为今之计,只有投降,方可得一条生路。”许定大怒道:“金节兄你今日怎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圣公之恩,岂可这般舍弃。”金节道:“你我本就为宋朝旧吏,不过是因草头皇帝那贼兵所逼,何苦如此执迷不悟。”许定厉声道:“我们皆乃圣公宏福方可苟全性命于乱世,又得如此官职,今日怎可将个人之私,而置圣公之恩于不顾,金节兄你要做那叛国投敌的贼便去,俺许定自留城中与那宋兵一决生死,他日黄泉路上见,莫怪我不念旧情。”说罢,许定自是气呼呼的走了,金节见此,也只得长声叹口气,自返还家中去了。谁料那许定虽是嘴上义正词严,心内却是一阵发憷,自欲弃城逃走,便返回家中打点金银细软,只待城破之时叫众将率兵抵御,以便自家好逃,正所谓虎豹不堪骑,人心隔肚皮,便是如此,不在话下。
且说守将金节回到自己家中,并不卸去一身戎甲装,先是洗米煮饭,又至灶台边上捣药搅汤,拌入粥中,盛了一碗,端入屋中,其妻秦玉兰躺于卧榻之上,咳喘连连,见金节归家,欲要起身,不想两臂根本无力,眼看要倒,金节连忙扶住,叹道:“娘子你本就有病在身,莫要起来,免得伤着身子,家中之事交与我便好。”秦玉兰泣涕涟涟道:“皆是我这一副病体,连累丈夫。”原来这金节原是宋军旧部,只因方腊贼兵来时发妻秦玉兰卧病在床,不得远走,故而金节只得迫于降贼,屡立战功,换得赏赐,疗买汤药,以便救治自家爱妻。平日虽与钱振鹏等人友善,却是不得深交,每日军事尚毕,便是返还家中看护,绝无闲耍娱乐之事缠身。金节道:“如今宋兵围住城池,三面攻击。我等城中粮食缺少,不经久困。倘或打破城池,我等那时皆为刀下之鬼。”秦玉兰答道:“即是如此,夫君何不弃暗投明,归顺官府。”金节道:“娘子你有病在身,若是出逃,怎可受此折腾,我金节宁可战死沙场,也不可弃娘子你于不顾。”秦玉兰叹息一阵,不知何言所答,忽然道:“我今日却想吃那后街张家铺子的炊饼,夫君可去买一些来。”金节道:“娘子既是想要,我自去给你买来,且稍午睡半晌,我便归来了。”秦玉兰笑道:“夫君慢行。”眼看金节出门去了,秦玉兰吃力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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