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圣主如天万物春,小臣愚暗自亡身。
百年未满先偿债,十口无归更累人。
是处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独伤神。
与君世世为兄弟,更结来生未了因。
话说当时江洪奔至杨律庄上,传了一阵,费气大叫道:“杨兄,祸事矣!”杨律道:“何事发生了?”江洪道:“你府上的宾客白钦不知怎着触怒了钱顺,现已是被抓去了牢中,今日里钱顺那厮向高知府进谏,欲要判白钦斩立决。小弟争辩不过,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请家主自取。”杨律心头一颤,正色道:“无妨,我便修书一封为他申解。”便谢过江洪,回至屋中,踌躇了一阵,取出纸笔来,大书一封。写罢,密遣地保郑宽长带上自己文书,赴府衙禀报,为白钦申解。
高尧卿见了杨律书信,看了一番道:“回去告诉你家家主,其想必也知,若按大宋律例,大小官长自负有稽查盗贼之责。如若疏忽,轻者罚俸,重者降级。本府身为地方长官,在镇平任内出现如此瞒天之贼,如何宽恕。到时吃人一发口实,或说本府玩忽职守,岂不冤哉?于情于理,皆应当从严惩处,莫要再提。”郑宽长只得回报杨律,说了此消息。
杨律见状,也只得亲自来宅邸中面见高尧卿,诉说道:“此一事疑窦固多,先且不论那玉佩真假,官家要以白钦呼冤为发觉之根;而白钦本身究竟有无冤抑,则以张三、李四二人之口供是否为实为紧要关键。倘若此二人信口雌黄,则不……”高尧卿怒道:“杨家主,我念你是一方里长来瞰我,方才以礼相待。那里想是来此胡言乱语,多应是两赖子民,怎可的来胡搅蛮缠?”杨律道:“人命出入,所关至要,还望高兄迅将此案秉公讯结,务成信谳,毋稍瞻徇。朗朗乾坤下,莫使清白之人含冤受罪。”高尧卿喝道:“归根究底,若说白钦非方腊余孽,虽无谋反之意,然有人证物证在此,合当畏祸纵盗,此本乃义所不为,故也应杀之以儆效尤。”杨律再劝道:“血口一开,再难收回。还请高兄悉心研鞫,务期水落石出,毋稍枉纵。”高尧卿大怒道:“有甚糊突处?明标着律法在此处,你那里休聒,不当一个信口开合知。若再聒噪,休怪本官不念旧情了。”杨律见不是话头,只得先行告退。
高尧卿见杨律走了,便叫钱顺来说道:“这杨律三番五次来替白钦开脱,其中必定有鬼。”钱顺道:“大人说的正是,不如遣人去盯其动态,警防他要再生事端。”高尧卿道:“是此道理,只是派那个去合适?”钱顺道:“那魏八指乃是我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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