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生产队里队委会的队长和会计们,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他们把原先的那片老打麦场分了几大块,想着就是不要把打麦场破坏了,到收麦的时候各家各户好用着方便。没有想到把打麦场分开以后,时间不长就让社员们把打麦场用镢头刨了起来,然后都种上了大豆。
天刚刚亮,于金水又习惯性地抽着旱烟,慢慢地来到了自己家里的麦地头上。他站在地头上看了一会即将成熟的麦子,就又想起来打麦场的事情。原先在生产队里的时候家大业大的,想给队里添置一些什么东西,都是很容易办的事情。可是,现在把土地全部都分到了各家各户了,其实各户也就成了一个小集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为了把自己的责任田种好,那些种地的一切工具一样都不能少了。你少了什么,在抢收抢种的时候,就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把土地分给个人管理当然是很好,自己对待自己家里的地,更会尽心尽意地去侍弄。地侍弄好了,种下的粮食也一定会高产。可是,这眼前还是一个过渡阶段,一切种地遇到的事情,突然间砸都到了每一个人头皮上,这就把人们弄了个措手不及。
于金水思绪万千地蹲在地头上抽着旱烟,突然听见有人对他说道:“于主任起的这么早,你蹲在这里寻思什么呢?”
于金水听见有人来了,回头一看,是李玉山肩上扛着一把铁锨走了过来。于金水发现,自从对李玉山解除了管制,给他平反以后,他的精神面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也好像是又年轻了好几岁,身体也健壮了不少。以前,他走在路上都是两眼瞅地,不敢抬头看天。对他精神上和肉体上的打击,让他整个身心都萎靡不振,走起路来就像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一样。于金水看着李玉山,把烟头扔掉站起身来。对他说道:“唉——我就是一条贱命,在生产队里的时候,早晨,想睡一会懒觉却没有这个时间睡。现在不用去生产队里干活了,有时间睡觉了,不天明就睡醒了,躺在床上还浑身难受。你怎么也老早地跑出来了?不在家里多睡一会?”
李玉山也笑着说:“还不是和你一样吗,躺在床上难受,也出来想逛逛。你们家打麦场的事有着落了吗?”
于金水说:“我也正在为这个事犯愁,去哪里压个地方当打麦场呢?”
李玉山过来把烟包子和卷烟纸递给于金水,自己也卷了一支。他们都点上火以后,又都蹲了下来。李玉山说:“我倒是有个想法,也正想找你商量商量。你看哈,咱们两家的麦地正好挨在一起,又都是靠在路边上。现在,麦子也基本上成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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