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低泣,戛然而止,她再也唱不下去了。
曲风咿咿呀呀在脑海中回荡,虽不懂吟唱的是何含意,但数月前的落寞感已袭遍全身。哪怕她不再继续,我仍然沉浸在遐想中。不容置疑,这是首好歌,足以令人记录下来,往后闲暇的傍晚,微风吹拂脸庞时,再来回味。小苍兰是个历经沧桑的人,所承受的压力难以想象,我不该过于逼她,毕竟她也是我的亲人之一。将手从防刺服中抽出,我睁开了眼眸。
不开眼不要紧,一放亮罩子,我深感不安起来。不知由何时起,两只羵羊不见了踪影,消失在水域尽头。除它俩之外,周遭的臭水沟地貌也发生了变化,困住我们的蛇群悄悄撤了围,此刻正东一群西一堆地,爬游在污水里或青石砖上,将原本阻隔老妖的走道空了出来。而在垃圾山背面,约莫六、七米远的墙根,无端多出条岔道,并亮着灯光。贴墙摆放着木箱,里头堆着鞣过的皮革,几袋钉子,以及涂着白漆的鞋帮。
“光听着你俩拌嘴,一恍惚没注意,怎么地点变了?这里又究竟是哪?”当眼神最好的丧妇见到这幕,不由呆若木鸡。漆黑中她的半妖罩子闪闪发光,充满了各种疑虑。
“难道是其他地段的水渠?反正污泥池子不论怎么看,角度位置都差不多。”
“不,这里还是原来的地点,你们来看,前后的承重墙位置没有任何变化。”比起她俩,我却显得很镇定,因为同样的事在阁楼已发生过多次。一座空屋瞬间被杂物填得满满,只能说是年代上的不同。那么臭水沟也是同样,这里被人开凿或被人封堵,从而产生了差异。
“何以为证?你说是就是么?”两个女流却显得惊惶失措,不待我说完便质问起来。
“外形被改观的话,仍可以从其他迹象去推敲细节。你们听,是不是有微弱的走针声?还记得刚才敲响过十二下钟声么?是的,杂音都来自同一座自鸣钟。”我将丧妇驮上背,扶着Krys开始向前进发,道:“趁着羵羊们撤围,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转到岔道里,我们很快见到了装土方的编织袋,铁手架,以及塑料布背面的照明灯。很明显,有人打通了壁墙在此修了出口,一道新安不久但已是油腻斑驳的破门横陈在面前。伸手去推它是虚掩的,其背后有道往上攀伸的木制梯道,似乎连接着另一座楼房地下室。
“你用妖眼好好看下,黑暗尽头是否存在威胁?”我不敢轻易冒进,问背上的丧妇说。
不过露娜却说,她只能窥透暗影,却无法做到像林锐那样洞悉石墙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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