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的晚上,谢锦姩就发起了高热,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想起很多前世的记忆。
“离我上次见嫂嫂已经一年之久,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让太医看看吧。”
“那根本不是补药,而是避子汤!避子汤大寒伤身,你不能再喝了!”
她想起来,避子汤的事是唐聿野揭穿的。
事发后庆王爷觉得愧对谢家,让唐翀之外派一年,许是水土不服,他回来的时候面带病色,消瘦很多。
而那一年有各种补品汤药养着,谢锦姩的身体渐渐有好转之相。
可是好景不长,她意外听到谢流萤和谢衍的密谈,惨死后沉尸灞江。
迷迷糊糊中,谢锦姩感觉好像有人在给她用稍凉的帕子擦拭额头,是不是还探她的额头。
“锦姩,喝点温水吧。”
水?
谢锦姩只感觉自己被一只温柔的手托了起来,然后下意识吞咽,温水流入喉咙,干涩的嗓子得到滋润。
水……
她又想起一件事。
那年她被小妾陷害,掉进王府的荷花湖里,那湖底很久没清理过,淤泥很厚,如沼泽一般越陷越深。
她只记得自己失去意识,醒来已经躺在床上,那个小妾已经被杖责至死。
救她的人,应该是他吧?
原来,他前世就已经在默默对她好了,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她?
他那样的天之骄子,要什么女人没有。
偏偏就是她。
没有缘由,就能得到他独一无二的偏爱。
爱之一字,说不清道不明。
可是唐聿野,前世今生我都要辜负你的这颗真心了,对不住……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谢锦姩这一病就病了半个月才好。
这时节的天气还是寒意彻骨,冰雪尚未消融,她每天在烧着地龙的屋子里待着,无聊的时候就蜷在床上看看书,也算自在。
慕容氏掀开厚帘走进来,卷进一股子寒风,春桃赶紧把帘子放下,将门死死关上。
慕容氏解开披风,嘴里碎碎念着,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这都三月了,外面的雪还没化完呢,炭又涨价了,粮价也跟着涨了。”
“锦姩,赵夫人家里送来一张请柬,她要设个宴,围炉煮茶闲话几句,你可愿意去?”
而谢锦姩对什么都兴致缺缺,
“母亲,外面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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