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放心,师父留下断后的时候,特意嘱托我们,好好照顾师母和师妹,只要我和二牛在一天,就一定不会让人为难师母!”
张夫人闻言,又是两行清泪涌出,泣声道:
“夫君一直惦念着我们娘俩,我却没能见他最后一面,老天真是狠心啊……”
赵山叹一口气,道:
“吉人自有天相,也许师父还活着,还有回来的那一天。”
张夫人轻轻摇了摇头,道:
“山匪凶残,夫君恐怕已经凶多吉少,能让你们带回一句遗言,已是不易。”
张夫人远比李颖儿要善解人意,赵山的脸色好看了很多。
但经过李颖儿这么一闹,气氛极为尴尬,赵山和陈渊又安慰了张夫人两句,就告辞离开了。
走出李府之后,两人默默往前走着,赵山忽然开口道:
“师弟,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在李颖儿眼里,我只是个泥腿子。”
陈渊淡淡道:
“不然呢?那可是大户小姐,你还指望她另眼相看吗?”
“多谢你让我看清了这个世道,原本我以为师父是真心收我为徒,心中还有些愧疚,但现在嘛,呵呵!”
赵山冷笑一声,回头看了一眼李府的匾额,大步离去。
……
陈渊和赵山分别之后,回到小院,洗了一个澡,换上干净清爽的衣服,全身上下焕然一新。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陈渊拿起两个食盒,去厨院打饭。
他和赵山都不会打猎,在赤莽山脉中只能靠野果充饥,一顿正经的饱饭都没吃过,早已是饥肠辘辘。
陈渊来到厨院后,引起了杂役和学徒的围观,纷纷询问起车队的事情。
但孙广河下了封口令,他只能含糊其辞,敷衍过去,带着两个满满当当的食盒,回到小院,大快朵颐起来。
吃饱之后,一阵困意随之涌了上来。
但现在还不是睡觉的时候,陈渊忍着困意,拿出从李管事身上得到的那枚指环,细细查看起来。
这枚指环上有一个小机关,触动之后,可以射出长约一丈的白色丝线。
这根白色丝线如发丝一般粗细,晶莹洁白,目不能察,看上去极为脆弱。
但陈渊使出全力,都无法将其拉长半分,质地极为坚韧。
他从院中的兵器架上,拿下一柄环首刀,先是抵在白色丝线上来回切削,然后又用力砍下,同样是无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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