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
虽然昏睡,却能感知周围。
那他睁眼就质问她,是不是有病?
封行止一时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那么问。
他松开她的手腕,稍一动身,面色就难看起来。
“别废话,先替我擦洗更衣。”
冷却的血液黏在身上相当不舒服,而且他这幅样子,实在过于狼狈。
钟婉意看眼他被血色衬成纸白的脸,又看看那些触目惊心的血。
“我去叫人。”
“站住。”封行止不想那些爱议论的婢女见他这幅样子,“你来。”
“我?”钟婉意不太情愿。
不过她知道太子爷好面子,一贯不喜欢私事外传。
况且,她也不是头一次帮他穿衣。
肢体间的碰触,更是时有发生。
“那……你先在桌边坐一下。”
封行止不言语,眉心拧着,不过她弯身扶他时,他十分配合。
没多久,冰凉的帕子擦过脸颊脖子。
封行止面露不满,但依旧不言语,只是冷冷盯着她。
钟婉意竭力将他当做金贵点的木桩子,手上替他擦洗,哪里也不多看。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被他的凝视,弄得心慌。
“别瞪我,我也想用热水,可等我烧好水,血已经干在身上,很难靠擦弄干净。”
“男女有别,我又不可能帮你沐浴。”
说完话,她又出去换了盆水。
就这么来回几次,她总算弄干净了冰疙瘩似的太子爷。
她没闲着,又去取来干净被褥、床帐还有衣裳。
“衣服你自己穿,我要做的事还多。”
封行止垂眸看塞到怀里的里衣外褂,自己动手时,神情间早已不见冷意。
只幽深的一双眼睛,时不时望向替他忙碌的她。
他看得出她不想伺候他。
以为按她倔强的性子,会冷着脸拒绝到底。
至少也要抱怨几句……
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小到大,钟婉意早就习惯了照顾别人。
她不是受尽宠爱、衣食不缺的钟梨棠。
她做惯脏活累活,从小上山下河、常于市井间穿梭。
小院里的大小事、沈氏的大小事,还有湘云。
她习惯了时时冲在最前面,操持、奔忙、迎击那些困苦与不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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