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提桶的高壮婆子叉着腰,生怕人听不到似的,故意拔高声音叫骂:“原来,你竟真是个放浪成性的脏女人,贱蹄子!”
钟婉意鼻息间全是潲水油腻的酸腐味,整个人都被这一遭突袭给泼懵了。
她愣在当场。
任由那些混合了剩菜剩饭的馊水,淋淋漓漓顺着她额发、鼻尖、下巴还有身子不断往下落。
“你们干什么!”红儿就在一墙之隔内养伤。
她听到动静在门边看了一眼,就见几个人堵着钟婉意,像是在欺负她。
钟婉意被她叫回神,皱着脸抬起上臂,几乎就要干呕。
这时候红儿已经到了近跟前。
她未恢复好的脸裹着半透的纱巾,只漏出一双憔悴的眼睛,赶紧用手帕替钟婉意擦脸。
“哦,我忘了红儿你还不知道呢,你这个救命恩人啊,据说,都跟过好几个男人了……”
啪。
婆子忽然被打得侧过脸去。
钟婉意怒斥:“随口毁人名节,你也不怕死无全尸!”
“你才死无全尸!外面都是这么传的,你要真洁身自好,谁会乱说你?”婆子气得牙痒痒。
想还手,却看她一脸一身的潲水。
一巴掌落下去解不解气不知道,先要把人恶心死了。
在一侧看戏的附和:“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男人前些日子都找上门来了!”
钟婉意哪能认下这种诋毁?
立刻就要冲上去。
红儿慌忙拉住她,“婉意姐,别和他们斗嘴,你先回去洗洗换身衣裳,我去找福伯,再出去替你打听打听。”
“你不方便。”钟婉意有顾虑。
红儿摇头,嗓音越来越低,“我身子没问题,就是……往后日子还长,我总要出门的。”
“你能想开就好。”
说定之后,钟婉意冷冷警告那些人:“再胡说八道,我有一个算一个,统统将你们这些不积口德的活活毒哑!”
大家这才想起她精通药理。
闻言要么一脸晦气防备,要么一脸忌惮后怕,一个一个赶紧散开了。
钟婉意忍下所有情绪,叮嘱红儿几句后,便带着一身黏腻酸臭,快步往正院去。
赶巧。
一进院子,就看见钟梨棠紧挨着封行止,站在回廊一侧的芭蕉丛旁,伸手指着锦鲤池,正娇笑着脆声说话。
那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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