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看见了汉白玉莲花石墩上,那一株硕大红艳的珊瑚。
德喜小心窥视着钟晚意的神色。
可人家只是像看颗普通的树般瞧了一眼。
神色依旧淡淡的,甚至还隐隐透着不耐烦。
“爷,钟小姐来了,给您看看脉。”德喜在寝房外小声禀报。
“嗯。”
里面只有这一个轻不可闻的声音。
德喜推门,接过药箱,送钟晚意进去。
此时的封行止正衣着随意,头发未束,坐在矮榻上不知道看一本什么书。
仿佛书中内容挺有趣。
钟晚意总有一种他今日心情很好的错觉。
“给沈氏送了什么东西?”
把着脉,封行止冷不丁的问。
钟晚意心中一紧,莫不是那个瓶子里的药被发现了?
“普通的衣物和常用药,怎么,殿下这个也不许了?”
语气带着呛人的味道。
德喜在旁捏着汗。
好在封行止没有发火的征兆,只是眉头蹙了一下。
“银子不用送了,少不了她们用度。”封行止又道。
钟晚意迫于他太子的身份,本想假意说句谢恩的话。
但喉咙像是堵了棉花。
最后楞是也没开口。
直到把完脉,才一板一眼道:“殿下身体恢复尚好,但也要坚持用药,好生休息。”
“这两日先按照大康御医的方子吃着。”
“若殿下没有别的吩咐,臣女就告退了。”
她是一刻都不想见到这个狗男人。
好不容易才把人请来,德喜是真怕封行止又发火。
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打圆场。
没曾想,这次封行止倒是爽快。
“回去休息吧。”
“那株珊瑚也赏你。”
钟晚意福礼告辞,“多谢太子殿下。”
嘴里说着谢,脸上一点欣喜之意也没有。
直到德喜将钟晚意送出院子回来。
封行止还握着那本书一动不动。
“爷?”
“她……不喜欢珊瑚?”封行止问。
虽是问,但钟晚意无甚喜色的脸他还是看到了的。
“爷,钟小姐是个重情的人,并不耽于外物。”德喜鼓着狗胆提醒。
“沈氏可康健?”封行止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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