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且君的声音很空,像是一根脆弱的线,随时都会断裂。
“县君去过沙场吗?”钟晚意问道。
“我…我这身子怎么可能去过呢?”尤县君捏着裙角的手,指骨微发白。
“我听说县君自小就熟读兵书,更画得一手好画。”钟晚意思索了下,随后坦白地道。
“我对以画藏图有一些了解,但是我在那画上,按自己的法子,丝毫寻不到图藏于何处。”
“这……”尤县君眼神一凝,她的感觉没有错,傅夫人真的看出来了。
她的猜测没有错,这么多看过画,唯一让她觉得有可能看出她画不对的人,也只有这位傅夫人。
“你不必告诉我。”钟晚意打断她,“盐城最近不平,不是吗?”
“若不然县君也不会出此下策。”
钟晚意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管尤县君这事,带了些共情的成分在其中。
在这个中也是让自己理智地参与,不太过深入干预。
“若是县君有真正到战场上去走一圈,那便会知道,战场上不只是有杀敌的人,还有出谋划的军师。”钟晚意轻声道。
这是她与这位尤县君几次接触之后,得出的结论。
这位尤县君,有一副柔弱的身子,却是位天生的军师。
盐城如今的乱子似乎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除了两件事情,一件是这位尤县君应该是没有想过,她自己的身体有治愈的机会。
另一件,便是关于张子书的事情。
但是目前看来,张子书的事情,对尤县君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是尤县君自行做出的选择。
尤县君近日来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从心里放弃张子书。
“我与夫人打一个赌,夫人可敢应?”尤县君突然开口道。
钟晚意看了一眼林府,摇头笑着道:“我不与县君赌,因为没有意义。”
两人对视一眼,从各自的眼中看出了各自的想法。
相视一笑后,尤县君对马车外开口道:“回吧!”
“夫人为何不好奇,为何我与你说那些话,要在林府的附近?”尤县君此时对这位傅夫人才是由衷地感到佩服。
这位傅夫人,足够聪明。
“傅家人何时会到盐城?”尤县君开口问道。
“二十日左右。”钟晚间算了下时间,觉得这一个月尤其的长。
尤县君沉思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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