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你考虑。”南缃解释,“春闱在即,以你的才华不出意外定能金榜题名,若是等你考中后我们再和离,届时人们少不得指责你抛弃糟糠背信弃义,所以我想着在科考前把事情办了。”
李洵一知道南缃是为他好,可想到要与之分离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如果中榜意味着要和她分开,他宁可放弃科考。
“南缃,你觉得我真的适合走仕途吗?”
这话南缃听着奇怪,“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马上就要科考了,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李洵一平躺回身,呆呆地望着漆黑房顶,“我父亲是读书人,从小教我读书识字,自懂事以来,科考入仕就成了我的使命。”
“可有时候我也在想,我到底适不适合这条路?”
李洵一声音黯然,“以前在清水村时没见过世面,一门心思只想着读书科考,可自来了京城,结识了国公老爷和几位公子,我看着他们和同僚应酬往来,才发现官场其实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不是只把自己分内公务做好就行,还有很多人情世故需要处理,远比我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我明白你意思。”南缃接过话,“官场复杂水深,人际关系错综复杂,这些确实需要花费不少精力应对。”
“你从小生活在乡下,环境简单,没有接触过高门官宦,自然会觉得这些事情遥不可及又应付不来。”
“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南缃安慰,“很多臣子都是贫寒出身,那些人情世故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应对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待你在其位时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是国公爷的门生,得他看重,还有大公子的照拂,在官场上也是有贵人帮扶,不是单枪匹马。”
“另外,我朝盛行榜下捉婿,待你金榜题名时必得达官显贵相中,娶门有助力的妻子,加上岳丈家的扶持,你担心的那些都不是问题。”
李洵一嘴角泛着苦涩,是啊,一切都好,可唯一不好的是那时的南缃会离开。
榜下捉婿,娶门有助力的妻子,也许这是大多寒门学子的梦想,可他一点也不期许。
“话是这么说的,可我太了解自己了。”
过于老实腼腆,性格是很难改变的,别人再帮也不可能事无巨细地给他打点好。
“我永远做不到像几位公子那样,与人来往从容应对,挥洒自如。”
看向帘子,李洵一道:“要不我跟着你学医吧,我觉得相较做官我应该更适合做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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