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把这笔账算在自己头上,而洵一也成了被连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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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说拖累了我,事实上是我拖累了他。”
京郊外,南缃跪在洵一墓前哭得声泪俱下。
那个与世无争的良善少年,原本该有着似锦的前途和安稳人生,却因自己受尽折磨,英年早逝。
连累了无辜人,远比苦难落在自己身上更痛心,罪孽感和愧疚让南缃痛不欲生。
“你放心。”南缃抚摸着墓碑上的字,泪眼闪着坚定,“你受过的苦,我必百倍加注在那女人身上,让她为自己的恶行付出惨痛代价。”
扶盈帮她擦去眼泪,“要把这件事告诉皇帝吗?”
自几年前不欢而散后,南缃再没见过凌恒,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已经很陌生了。
“他明知家族案子和魏城有关,却选择包庇对方,可见魏城在他心里别有分量,魏城只要在一日,魏鸾犯再大的错皇帝也不会严惩。”
凌恒的失信已经让南缃彻底失望了,现在的她根本看不透那个男人,“报仇这种事,我已经不指望外人相助了。”
扶盈叹息,“可仇人居在皇宫之巅,你如何接近?”
南缃没有回应,回去路上也一直沉声不语,扶盈见她眉眼幽深,像是在沉思什么。
马车晃晃悠悠到了王公贵族居住的一带,扶盈开口打破沉默。
“还有件事,这也是我今日真正想跟你说的,只是刚才见你情绪不好,没第一时间告知。”
“是小顺递来的消息,这些年他一直暗中留心,无意发现了先帝留给皇帝的遗旨。”
听到那句凡凌氏子孙永世不得为赵家翻案,南缃顿时明白了什么。
“若非幕后人是景隆帝,他何苦于此,看来我们先前的推测没错,案子幕后主使十有八九就是景隆帝。”
难怪那年证据当前,凌恒提请重审会被景隆帝一口回绝,南缃也终于明白了凌恒为何会违背诺言。
扶盈惆怅满怀,“这也加重了我们阻碍,有了先帝遗命,翻案怕是难以实现了。”
南缃也郁结忧闷,天子如此,世间还有谁能改变这一切,深深的无力感袭遍全身。
气氛低迷下来,南缃目光越过长街,落在巍峨皇宫的一角。
金色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光芒,那里是权力鼎峰,至尊之地,承载着所有人的命运。
是不是只有亲自坐上那个位置才有机会为家族洗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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