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荣接着说道:“我们这才恍然大悟,先师一直就知道我们二人的来历,从此依约而行,不敢有分毫违背,思来想去,来这里履约便是最合适的了。”
少姝吁出一口气来,看来有道先生十分了解两位弟子的禀赋性情,方才打斗惨烈,着实吓人,却也真不是要把对方怎样,但是动起手来便难免波及无辜,与二人修行的初衷背道而驰,为着他们日后精进考虑,才琢磨出了这样的办法,可谓煞费苦心。
她看着两位师兄:“依照此约,再过一百年,两位师兄还是会到此切磋的喽?”
“那是自然,届时还要请小师妹捧场助威。”两人同声表示。
少姝怔住,琢磨着到时候我还能来么,面上却接着笑道:“好,到时候,我一定上个柏婆婆一样的大妆,也好盯住你们,有无违约。”
“小师妹是代替先师来观战的,谁敢不听你的调度。”
大家一起笑了。
“居然两位师兄一直陪伴在先生身侧,”少姝顿了顿,也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地问,“那依二位看,先生他周游于郡国之间,一心一意奖拔士人,可有消极避世之嫌?”
两人同为一震,起先面上均起急色,似是不满有道后人敢作此想,但转瞬又平复如常,归于恬淡,而所有的纤毫变化都没有逃过少姝的眼睛,此等涵养功夫令她暗生钦佩。
“小师妹,”白荣充满耐心缓道,“有道先生一生拒绝为官、隐退冲淡,并非全然为着避世所想。他前后奔波,颠沛流离,潜心于鉴识奖拔仍然淹滞民间的‘璞玉浑金’,在尽可能的范围内,举荐更多的有识之士。”
“是啊,先生振兴朝纲的方式,或许与李膺、陈蕃等人犯颜直谏的行为别无二致,用意都是澄清天下,救亡图存。相对而言,他奖拔人才和教授弟子的手段较为稳健温和,也更长远啊!”花穆沉声中饱含情感,“汉末界休城东有河,每至汛时,溢流农庄,乡里患之。先生去世后,门生按其所嘱,葬于河边,翌年河水即改向他处,传言先生有道,感于天地,褒扬先生的声音波澜日阔。”
(郭林宗墓:墓址在介休城东门外,距城约五华里左右。据嘉庆版《介休县志》记载:“冢高二丈许,周围缭以垣墙,按宋嘉佑【1056-1063】中谢景初撰魏文侯墓碑云:……考图牒【家谱】则云东汉郭林宗之墓在介休县东二里,蔡邕作林宗碑,在墓之侧,……宋时已不可考;明嘉靖十年【1531】知县王正宗辟地植树;隆庆三年【1569】知县刘旁环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