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下去,胜过耽在热闹喧哗的人群中徒作徘徊。”
“珍重自持的人,早已明白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埋首于命定要做的事,虽然也会有循环往复的苦痛,但那过后会是成长。”少姝这样说,因知道卫铄的祖父、父亲、兄弟们皆身在官场,有一手的好字傍身,可作仕途辅助,确有切实的功用,但她由衷以为,卫铄发自内心的自觉,要比那些切实的功用具有更高的价值。
于是她又接着说道:“一个人,如果没有对心中所系不顾一切地狂热过,苦恼过,欲罢不能过,关照自省过……真可谓对此生极之‘要命’的浪费;至用名利那些事,当你不在乎的时候,反而显得更容易得到吧,卫妹妹身上最可贵的,便是纯粹为书道而书道的精神,有如此初心,便不会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白费工会了。”
(为书道而书道:化用自“为艺术而艺术”,中国艺术是从魏晋之际开始走向自觉的,所谓人的觉醒,简单而言就是人成为了艺术的主题。只有人认识到自己是一个人,自己可以为自己而活,可以为自己的所想所感以不同的艺术形式留下点什么的时候,艺术的自觉便开始发生了,目的已不再局限于实用性。鲁迅先生在《而已集》里认为,“曹丕的一个时代可以说是文学的自觉时代,或如近代所说,是为艺术而艺术的一派。”又如宗白华先生《美学散步》中所言,“汉末魏晋六朝是中国政治上最混乱、社会上最痛苦的时代,然而却是精神史上极自由、极解放、最富于智慧、最浓于热情的一个时代。因此也就是最富有艺术精神的一个时代。”再如李泽厚在《美的历程》中谈道,“人的主题是封建前期的文艺新内容,那么,文的自觉则是它的新形式。两者的密切适应和结合,形成这一历史时期各种艺术形式的准则。以曹丕为最早标志,它们确乎是魏晋新风。”所谓人的觉醒,简单而言就是人成为了艺术的主题,展开了丰满无比的生命力,并反过来成为人生的酵素。这个时代,除了有书法的蓬勃发展,还有阮籍的诗,嵇康的曲,再到顾恺之表现细腻的人物画,无不闪耀着人性的光辉,所以有种说法是中国艺术是从魏晋开始走向自觉。)
“希望卫姑娘能经常写信来就好了。”青凤很是长情地期待着,“少姝姐姐也会给她去信的吧?”
“我想会的,有道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如果一味频繁地联络,表明这人打心底里并不相信自己取得了对方的信赖,”少姝的话令姐弟俩颇感意外,“若是彼此心有灵犀呢,便不会再倚靠亲密的感觉了,虽然互为赤诚挚友,但因深信对方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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