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妹俩吓得失声尖叫,拼命挣扎,眼泪都吓出来了。
青锦衣汉子抓住两个人,也没有打骂,像拎小鸡似的径直进了村子,直奔程家小院。这时候,程家小院外面站满了军卒和官兵,把三间泥草房和小院围得严严实实的。正门敞开着,里面几人都扭脸看向两人。
果然是她们家。果然是这些人。
姐妹俩战战兢兢地走进正屋。屋里情况又令人大吃一惊。原本简陋的桌椅家什都变成了一堆破木头,推到了室内一角。室内空荡荡的,只在窗台上、木柜边点着十几根牛油蜡烛,把灰暗的室内照耀得灯火通明。
室内只有一张太师椅,坐着一个人,赫然就是刚才山路中遇到的白锦袍美少年。他大马金刀得坐在屋里唯一的椅子上,白锦衣在烛火下闪着波光粼粼的光芒,也映衬着他的脸如银水般,面孔如冰,冰冷煞白。
他抬起清俊的脸,漆黑的眼眸就落在了两个小女孩身上。脸色很平静温和。先进门的程二妮吓得心砰砰乱跳,腿都软了。她们俩刚刚才说谎骗过了这位东厂锦衣卫的官爷,他会不会生气啊?
大妮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她一进屋就看见正屋地上趴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胖妇人。全身是血,奄奄一息。大妮惊叫起来:“娘……”
***
李氏像已经挨过了打。她是个在乡下种田种菜的粗妇,体格健壮,性情也凶悍。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却还很硬气。躺在地上泼悍地叫骂着。
环眼的绵袍男子,推搡着两个女孩到了屋中:“回禀崔长侍,找到了程李氏的两个女儿。”
旁边站的村里正战战兢兢地指证:“是,这就是程李氏的两个女儿。”
白锦袍的美少年崔长侍脸色不变,和风细雨地问:“很好,她们叫什么名字?”
“大的叫明前,程明前。小的叫雨前,程雨前。小名儿叫大妮、二妮。”
“好名字。”少年书生崔长侍眼光一挑,弹了下手指,悠悠然地赞了一句:“‘明前雨前,玉色如烟’。茶之一物以清明之前最贵重,没想到这个偏僻山沟的农妇也会给女儿起这种精致的名字。”
村里正回:“是村子上嗜茶如癖的私塾老夫子起的。”
崔长侍眼也不抬,命令道:“掌嘴。”
魁梧的环眼锦衣汉子,跨前一步,轮圆胳膊便要打。
崔长侍一指村里正:“你来打。”
村里正暗吃了一惊,有点懵懂不解,也不敢违抗命令。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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