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凄然地摇头,大眼睛闪过了一丝慌乱:“是我做错了事,不怪小姐生气。”
她粉颈微垂低着头,悄悄地擦干眼泪,抬起头,眼睫毛微眨,一双黑眼睛含羞带怯地看着他,好似怕他生气了。忍着委屈说:“不管怎么样,你可不要对小姐有怨言。我不允许这样,小姐对我严厉些也是为了我好。我要知恩图报,报答小姐对我母女二人的恩情。这一路上还要靠你多帮帮小姐呢,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好地帮助小姐啊。”
那你呢?岂不是太委屈了,你怎么能这样任劳任怨呢?小雨越是这样范凌雁越是心痛。他暗地里真希望这个美丽的小姑娘能稍微为自己想点。她太善良了,是个爱护母亲体谅养姐的好孩子。可为什么越这样越要受到非难和怀疑呢?!范凌雁静静地看着她,内心百感交集。第一次暗恨自己只是个小管事,没有本事,也没有崔同知和陈将军那样的权势,不能帮助这个他倾慕的姑娘。不行,不能这样了。
他勉强地说:“……我答应你,会好好关照小姐的。你,也要答应我,好好地保重自已。”
小雨感激地点点头,之后转身走了。
转过身,她脸上的温柔无辜脆弱消失了,代之的是一种狠厉。从范家出来的十多名侍卫是范凌雁率队的,她便不经意地讨好起这个年轻人了。水能绕山,也能强于山,先试试于先生教的管用不管用。她觉得迟早有一天会用上他的。
天色昏暗临近傍晚。年青管事抬起头,望着那个消失在亭台楼阁的纤细身影,心头浮上了一种又甜蜜又痛苦的感觉。这种感觉仿佛挣脱了他的束缚飞出去了。
***
马厩大院里站着上百人,陈虎成将军从平板车上的猎物堆里,拎起一只羊羔大小的小麋鹿,豪气万丈地向崔悯叫道:“崔同知,今天你没去打猎太遗憾了。看看,我们在猎场打中了一头麋鹿。”他一脸志满意得之状,嘴里说着遗憾,实则是庆幸他没去。否则这位厉害的锦衣卫同知又该抢了他的风头了。
崔悯来迎接打猎归来的人们。美少年同知穿着浅青色的锦袍,腰间悬挂着两串雪白的玉佩。走到近前,伸手拍拍汗津津的马脖颈,笑了。在益阳公主的支持下,他已经得到了车队三千人马的指挥权,正想拉拢陈将军。就向他笑笑,赞道:“不错,陈将军不愧是征战疆场的大将军,骑射功夫很出色。你们京畿大营打的猎物比我的百户们多啊。”
立刻,陈参将和他那京畿大营的部下们,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之色,骨头也轻了几分。这可是天子亲军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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