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俩是一起长大的,她爱我,我也很爱她。小时候她每次都谦让着让我吃大个儿的山果,让我先挑娘做好的衣服,我心里都感激得不得了。所以我也每次都想办法哄着娘开心,让她不要去责备打骂姐姐。我们在困苦的山村生活里成了最好的姐妹。可是这些在十岁那年全改变了。之前像是白昼,之后像是黑夜,一切的规则道理都颠倒了!他们说我是劫匪之女,说我欠了养姐一辈子恩情,让我必须做个知恩图报的人,报答养姐一辈子。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明明从小吃着同样的吃食,穿同样的衣服长大,为什么仅仅因为身份不同,我就突然欠了她那么多恩情?这不是我的错啊。为什么所有人都提醒着我我有错我必须知恩图报!哪怕是面对这么大疑点的案子身份问题,也都站在养姐那边打压我。明前她是很好,又聪明又善良,很多人喜欢她,所以她做的事都是正确的?我是很坏,又任性又贪心,大家都不喜欢我,所以我做的任何事都是错误的吗?我就活该在案子的事里得不到真相和公平吗!这是什么道理。姐姐她每天说着什么公平正义的话,在这件事上她对我可曾有一分的公平?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的。我死也不服!”
雨前又愤怒又狂乱地说着,满面是泪,尽情发泄着怒火。远处有监视的仆妇,这些话也许会传到梁王的耳朵里,但她还是发泄着说出来了。说完后她使劲地喘息着,擦干净脸上的泪,垂头看向范凌雁。她忽然觉得说错话了,她不该在这时候说“还想嫁小梁王”,她知道他喜欢她,她不该在这时候让这男人失去了希望。可是她憋闷得太痛苦了。
范凌雁看着她沉默着。她说得是真话,他相信她会承担更多的污名恶名也要去追求结果的。此刻看着雨前那张美丽又疯狂的脸,一时间不知道他看到的是神明还是妖魔了。
雨前平复了下激烈的情绪,长长喘了口气,对身受重伤的男人说:“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很恶毒,从一开始逃回暮城我就想诈出李氏的话,可是我真的没想杀她,天地良心,我只是想抓住最后的机会知道自己的谁!以前我是嫉恨姐姐,现在我心里只有一个‘不服’。对明前的不服,对老天爷的不服,对这件混帐事的不服!”
“你们和崔悯说的对,我天生就是个坏人,为了荣华富贵会背叛所有人。不管用什么卑鄙手段,不管是善事恶事,我都会干下去。谁阻止我我就铲除他。”她痛苦不堪地望着他哭了:“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所以你们讨厌我是应该的。崔悯他保下我,是为了继续查案子。只有你,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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