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刚刚擦黑的时候,虎敕关里人心惶惶,来往混乱。元熹帝在城关下面的某个房间里踱来踱去,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不安极了。身旁侍立着三位最重要的大臣。辅相范勉,御马大太监刘诲,被关押的伍怀德也被放了出来。共同陪伴着皇上。室外是刘春和姜折桂带着大批锦衣卫和大内侍卫保护着皇上。
朱元熹脸色煞白,神情恍惚,身上换了平民的厚棉袍棉帽子,外面披着崔悯赠他的那件雪白狐裘。做好了突围的准备。但他的神情极度紧张,嘴里喃喃自语着,在寒冷的石屋里转来转去,转得刘诲也头昏了。刘诲擦着胖脸的汗劝解皇上。事已做了,老天会保佑真龙天子的。
石屋外面狂奔进了一个五大营的千户副将,向着人们大叫:“皇上,鞑靼敌营有动静!有大批敌人出了军营,直奔我关。严指挥使正在前方抵挡。”
元熹帝吓得腿脚发软,瘫在椅上,脱口大叫:“鞑靼人要来杀朕了!不对,我们不是说好了和谈吗?还要和亲,我给他们送去了公主还有密信。他们不该进攻虎敕关啊!这是怎么回事?”刘诲忙安慰着他。范勉的神色大变,伍怀德出屋径直得登上了虎敕关城头观战。
微黑的天边,飘扬起一长排烟尘,像一道黄色巨浪似的奔向虎敕关。五营卫指挥使严正骑马站在城门外,注视着逼近的烟尘,心剧烈地跳动着。他拖着重伤的身体,率领着剩余的万余明军在城关前排列了阵势,做好了迎敌准备。虎敕关被围困十日,弹尽粮绝,军卒只剩下十分之一。兵部尚书也已战死,所以唯一的武将严正还得出战拒敌。不长时间,鞑靼军就从视线尽头的一排黄点,变成了庞然大物。
距离拉近了,两只军队都能清晰地看见对手的铁甲、厉马、兵卒和矛箭。鞑靼军像海潮般得涌上来,足有三、四万人。领头的鞑靼大将在黑夜里高举长刀,狰狞大喝道:“进攻!踏平虎敕关,活捉大明皇帝!”
——敌人发动了总进攻,在这个公主出嫁的夜晚!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公主和亲”的这个两方最亲善最放松警惕的夜晚谋事。一方进攻虎敕关抓捕皇帝,一方要突破敌营逃回京城。而鞑靼人是最先露出了獠牙。那个提出计策的范明前说得对,鞑靼人从没有想过和谈,他们早就做好准备要活捉大明皇帝了。和亲是双方都在用的麻痹敌人之计,他们都不相信对方,都准备好了计策。大明人还是没有鞑靼人更无耻些,娶了公主,就磨刀霍霍地奔向皇帝了,他们来得这么快!
严正死死地注视着前方的敌军,浑身热血沸腾。他的背后,是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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