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只怕你输得更惨。”
司马鼎文也猜到些眉目,知道曾府势大,就劝说:“干爹,干娘说得对,先忍一忍,把机器安好开工生产是要务,如果打官司,恐怕三年五载也没结果,我们拖不起。”上官敬业听了觉得有理,就带着司马鼎文一起又去买了一块地,盖起了厂房,又去外地请了几个纺织师傅来,准备安装机器开始生产。那几个师傅是洋务局官办布厂里请来的,仔细看了买来的机器后说:“唉呀!这些机器太旧了,我们厂早就不用了,你们怎么还买这些旧机器?”上官敬业听了大惊说:“我是托上海朋友买的,他说是外国刚出的机器,怎么会是旧的?”师傅说:“你肯定是被人骗了,我们天天和机器打交道,是新是旧还看不出来。”上官敬业不相信,仍要师傅安装起来试试,师傅们没办法只得安装机器,结果许多机器缺少零件,开都开不起来,别说织布了,勉强安装了几台,司马鼎文看了也着急,问上官敬业:“款子还没付完吧?”上官敬业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只跺脚说:“我立刻去上海找他!”这里上官敬业准备赴上海找迟里行算账。
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所谓树大招风,苏州城里的厘金局(税务局)黄总办刚刚补缺上任,为了得到这个缺,送了藩台大人几千两银子,几乎连裤子也当了,今儿上任口渴得很,早已听说上官敬业办了个洋织布厂,心想,这可是个大户,吃他几口不为过,立即派委员前去查看,这委员来到厂里,转了几圈,看到许多洋机器,说:“这机器是从哪进来的?”上官敬业回答说:“是从上海进的。”“走的是水路还是陆路?”委员又问。“是装船来的。”上官敬业不明白他问这干吗?委员拉下脸说:“既然是从水上过的,我局水上有个关卡,为什么不交税?”上官敬业说:“我也没见有这个关卡,所以没交税。”“好了,这是偷税漏税,要罚款!”“罚款?罚多少?”上官敬业吃了一惊。“三万两银子,一分不少,否则抓你坐牢。”委员一脸严肃。
上官敬业被吓着了,跳起来喊道:“这机器我也不要了,都给你们好了!”委员一时愣在那里不知说么好,司马鼎文在旁,明白其中奥妙,带笑说:“局爷,你来了半晌了,辛苦了,滴水未沾,不如先吃顿饭,歇歇脚再说。”司马鼎文硬拉着委员上了酒楼,摆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几杯酒下肚,司马鼎文说:“局爷,不瞒您说,我们厂刚刚起步,东西还没生产出来,资金周转很困难,再说,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求局爷减免些。”委员端着酒杯说:“还是你小伙子懂事,不然我真的派人贴了封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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