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翰林院侍讲学士杨守陈为主,其从弟有杨守阯、杨守随、杨守隅,其子为杨茂元,都乃进士出身,在朝中素以耿直而闻名。”
有一人,张延龄没提,那就是杨守陈另一个儿子,成化二十三年才考中进士的杨茂仁。
老杨家有个特点,那就是没事就喜欢参劾朝中奸佞,其中跟李孜省的过节算是最大的。
而杨家冲锋在前的并不是时年已六十有一,素以老成持重著称的杨守陈,而是其堂弟杨守随。
杨守随乃成化二年进士,历史上其因为李孜省升太常寺丞时其暗中备注应调上林监任监副,被李孜省一直记恨在心,到了成化二十三年终于被李孜省逮住机会,将其贬去南宁当知府。
张峦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朗声道:“这位杨学士,名声在外,不该蒙受不白之冤。”
这话纯粹就是为了彰显一下张峦的气度,其实他连杨守陈是干嘛的都不知道。
覃吉显得很悲切:“太子眼下尚不知此事,若被太子获悉,定会上疏陛下,为杨氏之人陈冤,但如此便落进奸佞之徒的陷阱中。每念及此,老朽便心绪不宁。”
张延龄皱眉道:“梁芳作为御马监太监,照理说对锦衣卫事不能过问才对,为何贡品案会如此发展?难道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
覃吉先往张峦身上看了一眼,转而又四下环顾,似乎生怕周围有人会听到一般。
随即他意识到,这里不是东宫,不会出现隔墙有耳的情况,这才把头稍微往前凑了凑,低声道:
“据说跟锦衣卫新任北镇抚司镇抚使章瑾有关……此人得梁芳提携才得此高位,且如今锦衣卫中奸佞当道,没人愿意为朝中清流保驾护航,反倒……唉!”
“反倒助纣为虐,是吗?”张峦问道。
“嗯。”
覃吉点头。
张延龄也跟着点头:“覃公公把这些告诉我们父子,不知想要我们做什么?”
“呃……”
覃吉一时语塞。
张峦白了儿子一眼,喝斥道:“覃公公是把咱当自己人,想询问咱对策。你这孩子,怎还学会呛人了呢?”
覃吉不由摇头苦笑。
心说,我看你张来瞻是在那儿揣着明白装糊涂,呛我那个是你才对吧?
你们父子俩这是唱双簧呢?
张延龄道:“覃公公对我父子二人信任有加,肯将如此机密之事相告,我二人并非不知好歹。但有些事……牵连太广,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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