囔道:“我不能像爹那样到处乱走,还得兼顾家里边的事情,故此只能抽出闲暇来静坐一番,正好可以思考人生。”
张峦撇撇嘴:“你哪根筋不对?”
张延龄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有人来送礼,我给打发了。你要是在家,不就不用我出面了吗?”
“嘿,怎么给为父说话呢?”
张峦拿了张小板凳,自己放到了小儿子旁边,而后颤颤巍巍想坐下来,结果半天没摸着板凳的面。
张峦只得招呼:“为父腿脚不好,快来扶我一把。”
张延龄晒然一笑,道:“腿脚不好?我看你走路挺顺畅的,居然还敢夜不归宿……想来昨夜是乐过头,忘了回家的道吧?”
“你小子,说话怎这么难听?”
张峦瞪了儿子一眼,喝斥道,“为父的事,用得着你这般悉心打听吗?昨日出门前,不还问过你,你说没什么大碍了?
“你小子敢说,当时不知为父要出去做什么?”
说到这里,张峦情绪竟有些激动。
随即他话锋一转,又道:“儿啊,为父就那么点念想,你让为父满足一下,就当是尽孝了行不?
“今天为父这不就回来了吗?本来还打算去城南宅子那边转一转,再住上一晚,但想到你跟你娘,终归还是没忍心……”
张延龄摇头苦笑,叹息道:“你这个当父亲的,没法做到以身作则呀,带坏小孩怎么办?你就不内疚吗?”
张峦道:“嘿,以身作则有什么用?我不以身作则,你大哥也是那副德性!我以身作则了,你会学我吗?不用你学我,你将来想干嘛干嘛,只要你不把天捅出个窟窿来,我觉得你姐姐和姐夫都会好好照顾你……哪怕到那时我不在了,我觉得你也行。”
“呵呵。”
张延龄笑了笑。
这点他倒觉得张峦有点儿见识。
历史上,张家兄弟还真就是没事就去捅马蜂窝,荒唐的事情干了一箩筐,好在有姐姐张皇后撑腰,二人一直都没啥大事。
当然风水还是轮流转的。
就比如说……宫里那个现在还只是少年郎的朱祐杬,将来他的儿子就比较狠!
凡事得提前防备。
两人谈话间,被惊动的下人终于送来了藤椅,然后张峦在常顺搀扶下稳稳地坐了上去,他把伤腿放平,优哉游哉地问道:“家中到底谁来送礼了?”
张延龄对侍候在旁的常顺问道:“咋不给我也搬把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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