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道:“这柿子不能专挑软的捏啊……再说了,我家制造点儿纯碱,为的就是帮宫廷印染布匹,这怎么还成罪过了?
“居然还说我们欺行霸市!话说满京城上下,有一家是做纯碱生意的吗?还是说他们觉得我们印染布匹便是欺行霸市?可问题是……那是陛下和皇后娘娘吩咐做的事,不是我家在打理啊。”
牟斌感觉一个脑袋两个大。
因为无论怎么听,好像张延龄说的都挺有道理。
顺师爷道:“你们打人在先,这是毋庸置疑的。”
“这位老先生。”
张延龄笑道,“我记得你们官府断定殴斗的性质,并不是以谁先出手为依据,不是只要出手了,就算互殴吗?
“为什么有人上门生事,还辱骂当朝皇后,双方出手互殴,却只抓我们的人?而对面就可以太平无事?难道说对面有你们官府的人,还是说有人提前跟你们打过招呼,让你们袖手旁观?
“也是,我们张家刚入朝不久,不懂规矩,在京师没什么人脉,连顺天府都没什么关系和门路,就算知道家师被如此殴打,却无法为其做主,到官府来报案,还能被人如此区别对待。我们不适合留在京城天子脚下啊!”
“你!”
顺师爷有些着急了。
你们张家都在京师公然打人了,居然还装出这么可怜的模样?
牟斌本想坚定地站在顺师爷一边,好好跟张延龄理论一下,因为从一个当差人的角度来看,口齿伶俐的人他见过不少,且他们本能厌恶那些舌灿莲花之人,会认为这是口舌招疣。
办案的人,遇到强词夺理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暴打一顿,打到其不敢说话。
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态度不由有所改变。
那就是李孜省先前对他的一番忠告。
牟斌到底不是什么权贵出身,背景也不是很强,这次能得到朝廷的拔擢,从一个千户到有机会擢升北镇抚司镇抚使,主要还是得到了怀恩和覃昌的欣赏,但那两个一个快死了,一个快倒台了……似乎再也帮不了他。
至于牟斌崛起,还有个原因,那就是当初泰山地动时,是他千里迢迢去泰山探查,回来及时上报。
这也等于是间接成就了太子的名声,为后来太子登基立下功劳,这才在同行中有了先发优势。
但这一切……好像又都是张家人给的。
“二公子,您稍安勿躁。”
牟斌劝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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