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却从来不会摆任何架子,更不会以修为境界来观人。
青城剑宗里,上至别小楼、李剑诗这种大真人,下至刚刚入门,还未凝练剑胎的弟子,都有人接受过司马承祯的指点。
当然,也有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那个和蔼可亲的老人,竟然就是上清宗的镇山祖师,天下间屈指可数的真仙人物。
别小楼思及此处,也不顾自己伤势未愈,便驾驭刀光,来到司马承祯身旁,恭敬地执弟子礼,肃声道:
“见过司马祖师,敢问祖师,今日之事……”
司马承祯本就是不耐俗礼之人,见别小楼如此做派,也不说任何废话,干脆道:
“酆都之变,李道兄已有所料,故才让老道出关后,便走这一遭,以作策应。”
别小楼又忧心道:
“那祖师的伤势?”
司马承祯大笑道:
“区区小伤,何足挂齿,贫道这些年来枯坐山中,也并非是空耗时日。
其实,贫道从很早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符法这东西虽好,到底还是繁琐了些,不够爽利、痛快。
如今天箓动荡,难以勾连上界,贫道也正好趁此机会,干脆将之舍了去,走一走你们剑宗的玄门剑仙之路。”
司马承祯虽是说得轻巧,可别小楼却是听得面色大变。
他虽然不是剑修,也没有练过玄门正宗的符箓大法,却也清楚地知道,对司马承祯这种道基打磨得毫无瑕疵,只等功德圆满,便可破空飞升的道门真仙来说,改易道路究竟意味着什么。
毕竟,青城剑宗的剑道,虽是脱胎于玄门,到底已为外道旁门,即便飞升上界,也难在天庭谋个正经差使,只能成散仙一流,无望大道。
而凭上清宗的深厚底蕴,司马承祯若是以道门身份破空飞升,以他的雷法造诣,保底也可以在雷部九司三府四部中,为一主官,制邪破狱,收摄群魔。
司马承祯倒是不觉有他,只是摆摆手,满脸如释重负、自在洒脱。
“对贫道来说,走剑道也没什么不好,更遑论是在如今这个时局下?”
对司马承祯来说,什么雷部司职、道门身份,不过是梦幻泡影而已,远比不上人间事来得重要。
毕竟,若是五方魔教占据此界,他们这些道门真仙,又能逃得哪儿去?
一旦沦为那群魔崽子的眷属奴族,届时不要说是破空飞升,上天庭做事,只怕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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