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金辇足有方圆数十丈,华盖遮天,纱帘飘荡,更挂有银铃、净瓶、明灯等一系列法器,妙香遍布十里,响声叮咚,直透心底。
金辇左右各竖起两杆大旗,上书“菩提明宗,倒驾慈航”、“大慈大悲,护国法丈”。
这正是当朝护国法丈,慈航普度的车架,其实根本不用肉眼去看,锦烟霞只是凭着金山寺一脉的佛法共鸣,便可辨认出他的身份。
身为三尊之一,锦烟霞极其清楚这位前任同修的“为人”,说好听点叫勇猛精进,无牵无挂,说难听点就是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如今东南朝廷以及慈航普度的处境,锦烟霞亦深有所知,如今这位以国师之尊,不远万里而来,莫不是为了拉拢自家教主?
此念一浮现,锦烟霞本还觉得有些荒谬,只是细细一想,也非是没有可能。
毕竟,那位佯作昏聩的天子,都可以放权给慈航普度这种佛门弃徒,再拉拢一个有志以旁门身份证道的平天教主,也未尝不可。
想到此处,锦烟霞反倒是有些好奇了,这位,亦或者说他身后那位天子,究竟能为了自家教主,开出什么价码?
其实,一直以来,那位天子的突兀转变,都被几大宗门的掌门人,视为一种面对符箓三宗的无奈之举。
但他们也同样深知一件事,光凭天子昔日屡次御驾亲征,同朱温血战的英风豪气,就知道这位绝非是引颈待戮之辈。
甚至慈航普度这位国师,在有心人眼中,也不过是那位天子放在明面上的挡箭牌。
毕竟,以那位的智计谋算,又怎么会不知道,面对符箓三宗这等庞然大物,区区一介慈航普度又济什么事?
不要说是慈航普度,就算是把整个金山寺都带上,在符箓三宗任意一宗,尤其是正一道面前,都只如土鸡瓦狗一般。
锦烟霞的复杂心绪,在胸中翻涌不已,久久不能平息。
虽然不知这厮究竟为何而来,但锦烟霞能够从这件事中,嗅到一股极其麻烦的气息。
平天教方兴未艾,又是立足于十万大山,想应付魔门中人亦极其不易,若是再卷入朝廷和道门的纷争中,只怕……
锦烟霞正想着,却闻身侧传来一个温醇嗓音。
“烟霞,有教主在呢。”
锦烟霞转过头去,却见刚刚招待完厉归真的许仙,正站在身旁,同自己并肩而立,双目眯起,眺望远方,神色安然。
许仙察觉到锦烟霞的视线,转过头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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