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以后能有机会见到。”
祁鹤安最见不得萧令宜这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北境之人重诺,北境的雪山也不欢迎毁诺之人,太后这辈子,怕是都没有机会了。”
他声音冷的像冰。
刺痛萧令宜,也刺痛自己。
萧令宜受虐般仔细感受着胸口的抽痛。
自从祁鹤安回京,她心痛的毛病就发作得愈发频繁。
她平复了心情,假装没听到般转移话题。
“听说明宣侯今日受了伤?”
祁鹤安抬手,才发现粗糙的包扎导致伤口渗血快将布料浸透了。
萧令宜也看见了他布料下露出的伤口。
她一惊,“怎么伤得这样深?”
她下意识想叫太医来,但下一秒就止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若是叫太医定会惊动宫内其余人,大臣深夜在太后寝宫,传出去必然流言纷纷。
萧令宜唤乌苏进来,取殿内常备的金疮药来。
乌苏很快呈上了一应物品。
萧令宜顾不上其他,握住祁鹤安的手小心翼翼地解开粗糙的布料,又沾湿帕子轻柔擦拭去血污。
那狰狞的伤口也随之暴露,祁鹤安却毫无反应,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由此可见,他在北境的这些年,早已对这种程度的伤习惯了。
萧令宜呼吸一窒,一丝愧疚泛起。
只是再愧疚,该做的事也要做。
她手上动作不停,撒上金疮药,又用干净的棉布将伤口妥善包裹。
祁鹤安垂眸,盯着萧令宜微怔。
眼前女子褪去了平常繁复的发髻,一头乌黑的秀发松散地披在身后。
恬静的面容上不染脂粉,更显温婉。
这幅样子的萧令宜他并没见过,却无数次出现在边关那些风雪的夜里。
他喉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
“你如今是禁军指挥使,那冯涛是你的下属,竟胆大包天敢伤你?”
萧令宜的声音突兀响起,瞬间驱散了他心底升起的一丝温情。
他倏地抽回手,反手捏住萧令宜的下巴,“太后何必装出这副样子来?”
“那冯涛父亲是肃王手下的将领,也是肃王一手提拔他到如今的位置,你把禁军给我,不就是想让我当你的刀,替你杀人吗?”
他声音讽刺无比。
不是讽刺别人,是在讽刺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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