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他正握着一卷书,俯身伸手在萧令宜面前奏章上指着什么。
两人距离不算很近,但也不远。
祁鹤安明知故问道,“这位大人是?”
萧令宜道,“这是新调任回京的中书侍郎沈则言沈大人。”
然后又向沈则言介绍道,“这位是明宣侯兼禁军指挥使。”
两人视线交错,沈则言神色微闪。
他主意到祁鹤安进来后到现在都没行礼,这显然不是做臣子的态度。
且萧令宜介绍完后,他也沉默不语。
气氛一时有些古怪,沈则言只好率先拱手行礼,“下官见过侯爷。”
祁鹤安又盯着他看了片刻,才敷衍地一拱手,“沈大人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宫里?”
沈则言心道,你不也这么晚了还进宫吗?
但他面上只答道,“太后有政务上的事询问微臣,是以才逗留的晚了些。”
萧令宜也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连忙道,“今日天色已晚,沈大人你便先回府吧。”
沈则言自然不会违逆她,闻言放下手中书卷行了一礼后离开了。
殿内只剩两人与乌苏。
萧令宜看了看外间未停的风雪,“你何时回京的?”
“一个时辰前。”
萧令宜微愣,“天色已晚,何必又进宫一趟,有什么事明日早朝过后再说便是。”
她是觉得天气恶劣,怕祁鹤安来回奔波劳碌。
可落在祁鹤安耳中,便又是另一个意思了。
他视线扫向自己常坐的位置上,见那座椅旁边的桌子上摆着茶盏,便知刚刚沈则言便是坐在这里。
离京前,她与他避嫌,现在却与另一臣子惹出流言。
岂不知,萧令宜拉拢他的手段,是否与自己相同?
祁鹤安想着,语气已经冷了下来。
“太后也知道天色已晚,不想见臣,却与那沈大人共处一室,是何道理?”
他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萧令宜听的心头火起。
她频繁召见沈则言一是为了做给肃王一党看。
二则是他不愧为金科状元,于政务上总是有独到的见解,萧令宜在他身上颇有收获。
他们清清白白,怎么落到祁鹤安眼里便又与风月之事相干了?
她皱眉道,“哀家问心无愧,明宣侯别把人心想的太肮脏了。”
祁鹤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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