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安稳一生。
又或者,他运气好一些,没有死在战场上,那该多好。
钟玉卿没有理会众人心里的百转千回,继续对郭连璧说:“翎儿身为三房嫡子,即便他将来不打算上战场建功立业,也不能总是像个女子一般终日养在院子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三弟妹,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希望你能想明白。”
郭连璧还是没接话。她心里其实也认为钟玉卿说得有几分道理。做父母的,谁不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是个平庸之辈,一辈子碌碌无为,只能依附着越国公府平淡度日,最后还要怪她这个做母亲的当初没有教好。
然而,她一想到英年早逝的丈夫,再想到如今三房就剩下夏侯翎这么一个独苗,她却是万万不敢放手。
郭连璧抬眸望向钟玉卿,怅然道:“大嫂,我知道你教育子女一向是有方法的。今天的事,我也不是有心要责备谁,实在是翎儿这孩子自幼身体就不好,再加上胆子小,遇事没什么主意。万一他惹出事来,或者有个什么好歹,我可怎么活呀?”
夏侯翎听到母亲这么说,脸上的愧疚之色更深了。
钟玉卿闻言,侧脸看向夏侯翎。她希望,夏侯翎作为当事人,能够跟他的几位哥哥姐姐学学,如何为自己的利益争取。
然而,夏侯翎除了满脸愧色,他根本就不敢看钟玉卿的眼睛,直接把头埋得更低了。
钟玉卿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只能默默叹了口气。
“几个孩子中,翎儿年纪最小,且凡事都有你这个母亲周全着,他自然是不用自己拿主意。”钟玉卿看着郭连璧说,“可他终究会一天天长大,三弟妹又能为他做主到何时呢?既然三弟妹觉得他遇事没什么主意,何不从现在开始培养他?”
钟玉卿说完,见郭连璧面露犹豫之色,便继续说:“你只需稍微松松手,大事上继续由你把关,小事上则让他自己做决定。”
话音刚落,夏侯翎忽然抬起头来,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期待。然而,当他再次转向郭连璧,目光对上母亲眼中的惊讶与疑惑,他又像是突然被烈火灼伤了一般,迅速收起了光亮,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默默埋下头去。
钟玉卿心中一阵悲哀。
这对母子,真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做母亲的性格中透着一股独断专横的劲儿,凡事喜欢大包大揽,仿佛整个世界都得按照她的意愿来运转。然而,每当她回过头来审视儿子,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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