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月诧异地看着云溪,仿佛云溪才是逼走余修源的罪魁祸首。
“孙姑娘当日跟阿源说了什么,难道你都忘了吗?”盈月的眼睛里写满了不甘与怒意,仿佛真的很讨厌眼前这个只会抱怨的女子。
这是夏侯纾第一次见到盈月眼里有这种符合正常人的情绪。
夏侯纾和云溪面面相觑。先前去见孙嘉柔的时候,她们都只看到了孙嘉柔的彷徨与无助,问得也不够细致,不清楚孙嘉柔说的话是否还有所保留。如果说孙嘉柔真的对余修源说了什么,才导致余修源彻底失去希望离开了,那么她们也无能为力。
只不过戏都演到这份上了,总不能就此作罢。
云溪平日里为了给夏侯纾打掩护,练就了一副说谎不脸红的本领。见此情景,她抹了一把眼泪,哭哭啼啼地说:“我那说的都是气话,谁知他竟那么傻。为了他,我连命都不要了,他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如此模棱两可的态度,盈月并未深想,或许她早就相信了眼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就是孙嘉柔,所以也不打算隐瞒,只是眼神明显暗了下去。
盈月定定地看着案几上的白色桃花玉牌,喃喃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也许……也许你们可以去他西山老家看看,没准他会在那里。”
“你说真的?”云溪的眼睛里透出一丝亮光来,立马就站起身来,激动地说,“我要去找他!”
“你去哪里找他?”夏侯纾猛然一盆冷水泼上去,毫不留情地说,“我只答应带你来漱玉阁,可没答应还要带你去找他!”
云溪知道夏侯纾是故意这样说的,目的是让盈月彻底相信她就是孙嘉柔,而真正的孙嘉柔,显然是不可能离开家去寻找情郎的。明白了这一层之后,云溪慌忙跪在夏侯纾旁边,拉着她的袖子央求道:“莫大哥,今日承蒙你与盈月姑娘相助,我才能知道余郎的去向,嘉柔无以为报,他日若有嘉柔能帮得上的,嘉柔万死不辞,还请你再帮我一次!”
夏侯纾故作慌张,赶紧去扶云溪:“我倒不求你能知恩图报,只求你理智一点,此去西山路途遥远,你一个弱女子撑得住吗?”
云溪点点头,眼神里满是坚定。
夏侯纾假装思考了一会儿,颇有些不耐烦地撇撇嘴说:“俗话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就再帮你一回吧。不过我们说好了,就这一次,你以后可别再缠着我了,我也是很忙的!”
云溪点头如捣蒜,忙不迭地道谢。
盈月看着她俩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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