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馥佩嬷嬷互相不待见,也从来不理会她的干女儿采薇,只是听撷英私底下跟云溪抱怨过几句,说采薇记吃不记打,隔三岔五就到春熹居附近转悠,见了人就跑,一看就没干什么好事。只不过她们没抓着人,也不好拉着采薇去找馥佩嬷嬷理论,只得把院子看得更紧一些,防止采薇玷污了夏侯翊的名声。
这次也不知道采薇又犯了什么事,被馥佩嬷嬷连声斥责了好半晌也没敢回一句话,甚至还在嘤嘤哭泣。
房门未关,夏侯纾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心想这里是越国公府,自己好歹也是主人,在自家院子里转悠,无需看一个仆人的脸色,更没必要畏手畏脚的,于是便径自走了进去。
房间内黄梨木家具都有些年代感了,但都擦得油光锃亮,纤尘不染。采薇最先发现了她,赶紧欠身行礼,怯懦懦地叫了声“三姑娘”。
馥佩嬷嬷闻言脸色微沉,挥手示意采薇先出去。
采薇向馥佩嬷嬷恭恭敬敬行了个礼,便退出去了。擦肩而过的时候,夏侯纾明显听到采薇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觉得终于解脱了。
馥佩嬷嬷虽是家仆,但因着是钟玉卿身边的人,身份也尊贵些,平时看人都是眼高于顶的,看到夏侯纾更加没有好脸色。
“这么晚了,三姑娘来老奴这里所谓何事?”馥佩嬷嬷冷着脸问。
夏侯纾并未急着回答她,而是仔细打量了一圈屋子里的陈设。清一色的黄梨木家具,各种小物件也是摆放得恰到好处,其中好几件饰物夏侯纾都曾在母亲钟玉卿那里见过,颜色古朴淡雅,看似简单,却又处处透着精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了哪家老夫人的屋子。
夏侯纾找了一张靠上首的黄梨木椅子坐下,才将目光落在馥佩嬷嬷身上,轻声道:“我在府中住了七年,竟然不知道嬷嬷住得这般好。”
馥佩嬷嬷并不打算琢磨她话里的意思,也不客套,便说:“老奴是个直性子,不喜欢拐弯抹角,姑娘要是有什么话就请直说。”
“嬷嬷果然是个不会转弯的直性子。”夏侯纾忍不住笑了一声,接着说,“不然也不会忘了我也是越国公府的主人了。”
馥佩嬷嬷也不装傻充愣,目光凌厉的看着夏侯纾,冷声道:“姑娘这话是说老奴不把姑娘当这越国公府的主人了?”
“难道不是吗?”夏侯纾反问道。
“姑娘自然是这越国公府的主人。”馥佩嬷嬷语气平静。
“可是我并不觉得你把我当成主人来对待。”夏侯纾也直视着馥佩嬷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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