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侯湄听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道:“天底下的夫妻,多是盲婚哑嫁,有几个是一开始就心悦彼此的?真正做了夫妻,有了孩子,感情也就慢慢培养出来了。纾儿那丫头再厉害,她能越过她父亲母亲?你怕她做什么?你与她相识多年,她可曾真的对你动过粗?可见她心里还是有你的。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看不明白,日后我还如何指望你飞黄腾达?”
许若谦本来就觉得今天已经够丢脸的了,冷不丁又被劈头盖脸一通骂,气得额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大声反驳道:“母亲就只管自己耍威风了,可曾顾及过儿子的颜面?方才在颂雅堂,母亲难道看不出大舅母根本就不愿意把纾儿嫁到我们家来?”
夏侯湄被儿子突然提高的音量吓得愣住了。
许若谦顾不上其他,深吸一口气,又道:“母亲也是女子,怎么会看不懂纾儿的心思?她待我客气,不过是因为我们是亲戚,而我也从来不去她面前招惹她,所以稍微给我几分薄面,你还真当她是对我有意?”
夏侯湄哪里听不出钟玉卿和夏侯纾话里话外的拒绝之意,她只不过是装作听不懂罢了。此刻被儿子这么不留情面的拆穿,她心里便堵得慌,
“你跟我吼什么?”夏侯湄怒道,“方才在你大舅母和表妹面前,你怎么不说话?你若敢用现在跟我说话的语气去跟她们说,我才佩服你!”
“你这是强词夺理!”许若谦不想跟母亲做这样毫无意义的争吵,遂将脸别到一边去,以此表达自己的抗议。
“你怪我耍威风,让你没面子。”夏侯湄一边生气一边念叨,“你的面子值几个钱?我若不出头,你敢出头吗?若是靠你自己,我看你一辈子也别想娶个称心如意的媳妇儿!”
许若谦是读书人,从小又被母亲教导着要恭敬孝顺,平日里在家里,母亲要作威作福的时候,他就把门一关,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人家都说女子以夫为纲,可他父亲尚且在口舌上占不到母亲的半点便宜,何况是他这做儿子的呢?
可今天这事不一样,它是原则问题,他再也不能装聋作哑。
许若谦极力压制着胸中的怒火,认真地问:“母亲让我娶妻,究竟是要娶你满意的,还是我满意的?”
夏侯湄愣了愣,意识到儿子居然敢反驳自己,她心中便升起了一团无名之火,怒道:“什么叫做你满意的?什么又叫做我满意的?你才活了多少年,你知道什么叫满意吗?娶妻首要的就是门当户对。门不当户不对,就是模样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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