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对这个效果很满意,又扫了众人一眼,方道:“我夏侯渊这一生行得端坐得正,不怕有人来戳我的脊梁骨,也不会将那些别有用心的谣言放在心上。在座的诸位,若是觉得跟着我受了委屈,担心自己的才华被埋没,想另投高门的,趁早说出来,我绝不阻拦,甚至还会准备好丰厚的程仪。但若是有人面上不声不响,曲意逢迎,背地里却干着卖主求荣的勾当,甚至还牵连我的妻儿家眷,那就不要怪我不讲情义!”
众幕僚这回倒是非常齐心,异口同声道:“国公爷的知遇之恩,我等此生难忘,必当唯国公爷马首是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样的客套话夏侯渊听过太多了,早已不再新鲜,也没有丝毫感动和安慰,尤其对照近期发生的一切,他反而觉得非常刺耳。
夏侯渊爱才惜才,所以愿意穷尽所能地为得力之人提供最好的待遇,尊重他们的个性,包容他们言辞态度上的傲慢,无视他们的放纵不羁的行为举止,只要不突破原则底线,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有人敢背叛他,他除了觉得痛心,更多的是憎恶。
夏侯渊又审视一般扫了众人一眼,却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的离开了沐春院。
夏侯纾赶紧带着云溪紧随其后。
他们刚走,沐春院里就热闹了起来。有一边表忠心一边痛斥“叛徒”的;有神色尴尬,却又不得不附和两句以示自己并无异心的;还有几个像裴浪那样一笑了之,默默转身走开的。
从沐春院出来,夏侯纾也不敢当缩头乌龟,慢慢跟在父亲后面,暗自琢磨着该怎么开口。
父女俩一前一后的又走了一段路,夏侯渊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女儿说:“纾儿,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不用再跟着我了,也不必刻意去猜我是什么心思。这件事情,虽然是你言语不当引起的,但是发展到今天这个态势,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会派人去查清楚的,你不用担心。只是这几日尽量少出去走动。”
夏侯纾并不是想在父亲这里求安慰,只是觉得自己老这么惹事,心里十分抱歉。另外就是想提醒一下他关于自己的猜测。可是听完父亲的话,她忽然觉得自己不用再提醒了,因为父亲总是比她看得更为长远和深入,自然也会联想到她前阵子刚得罪的赵王府和丞相府。
想到这里,夏侯纾仰头灿然一笑,道:“父亲,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和母亲的包容和维护,我可能活不到今日,更不可能活得这般悠闲自在。”
“你是我的女儿,我跟你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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