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
福乐公主却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然后又说:“纾儿,下次你过生辰的时候,我们也请她们来跳剑舞吧!”
夏侯纾胡乱地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抚摸着福乐公主的后脑勺,借着给她整理小辫的机会轻声叮嘱道:“昔恬,今晚人多,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乱跑,躲在我身后知道吗?”
福乐公主显然对夏侯纾这一席反常的话语弄懵了,追问道:“会发生什么?”
夏侯纾努力做出轻松的表情,故意调侃道:“你不是说你第一次看剑舞么?我怕你待会儿被吓到。”
“嘁,小看我!”福乐公主不以为然,继续兴致勃勃地观看表演。
夏侯纾也不再多嘴,认真地注释着大殿中央的舞姬的每一个动作。
数十个舞姬都身着粉衣,薄如蝉翼,突显出玲珑曲线。领舞的那个女子发髻高绾,系着红色丝带,身段宛若水草般柔软。她穿着红衣,并不只有单一的一种颜色,深深浅浅的,红得缤纷华丽,姿态万千,胜于夏侯纾见过的任何一株牡丹。
南祁人盛爱桃花,如今他们却只钟情于台上风情万种的少女。她一挥手,一抬眉,有着月华流转的美好。一个轻巧的转身,她衣裙飞扬如蝶,纷乱了众人的视线。待红袖落下,舞姬手中的长剑也随着舞姿轻地划过空气,阴柔中带着几分凌厉,像是下了很大的功夫。随后那领头的舞姬回头嫣然一笑,犹如云破日出的瑰丽,宝石般光亮得教人不敢注目。最后,她将长剑一抛,张开双臂,旋身转到场中。舞袖起如飞,她身上不知何时竟系上了银铃,随着她舞动的身姿响动,无丝无竹无伴奏,却有铃声清越,微微敲动人心。
文武百官都看得痴了,听得痴了,竟没发现领舞之人已是赤足站在几面大鼓之上。漆红的鼓身,再有她身上的绮丽,那一场剑舞跳得惊心动魄。
她足上系着的银铃在烛光下一跃一动地闪着亮,却始终不及她眸中瞬间的光彩。那目光如落了星辰,于是她起袖掩容,再缓缓落下的片刻,大殿内竟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呼吸声。水眸再现,竟多了几分妖娆,正对上龙椅上独孤彻探究的目光。于是她笑容更甚,眉心那一点红砂如是绽开了的花儿一般吐露芬芳,香气可闻。她将长袖甩出,在空中划过一道红色的长痕,留下一抹余香,惹得人人注目,都盯着舞池中央的那支牡丹。如果不是当着天子的面,早有按捺不住的大臣要冲上去接那支牡丹。
随后牡丹顺着红绸落到舞姬的脚下。她俯身去拾,依旧笑容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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